岑渊自知没有经过他允许便即闯入,十分无礼,面色微微一红,垂首道:「庄主既然之前已决定放过他们,为何这次又非杀了不可?」商弈庭的表情似乎带着些许阴翳,看着他半晌,慢慢说道:「宋家那个小子,留不得。今天只杀宋家的人,至于宋家的外族,以后再找个机会杀罢。」岑渊一怔:「但是浩然山庄此次初定江湖,人心不稳,若是大开杀戒……怕是对浩然山庄不利。」商弈庭目光沉静之极,注视他时便如浩瀚江海,波澜不起,缓缓说道:「刚才在议事厅,三伯和七叔他们说的和你一样,这倒真是一件巧合之事。」商弈庭的三伯商远之和七叔商隽虽然同是商家的人,但向来不喜商弈庭心机深沉,虽然生得俊美无匹,却是无人敢接近。岑渊似乎隐隐想到什么,但见商弈庭神态轻松,心定了一定,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庄主再斟酌如何?」商弈庭脸色一沉:「五年前我们开始建功立业的时候,怎么说的?」「商家对我恩重如山,若是没有老庄主将我带回山庄,便没有今日的岑渊。岑渊与庄主少年相识,多年前便曾说过,若是我们之间有任何分歧,自当唯庄主的命是从。」岑渊犹豫一下,「可是此事不比寻常,毕竟是七十四条人命……」商弈庭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你是在求我?」岑渊顿住,诧异地抬头看商弈庭,虽有些怪异之感,但琢磨不透其中深意,颔首道:「是。」「既然如此……」商弈庭拖长了声音,慢慢走到他面前,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像是有些轻薄之态。他退了一步,避开了商弈庭的抚摸,神情变得局促不安。「我们什么没做过?扮什么天真。」商弈庭冷笑。商弈庭说的不错,他们之间名为主仆,但私下却是夹缠不清的关系,若是暴露出去,恐怕会天下大哗。绝不会有人想到,表面上维持着公事公办面孔的两人,却是在无人处做尽了下流之事。最先开始的那一次到底是怎样的,或许商弈庭都不记得了。刚开始时,商老庄主将岑渊给了商弈庭,便是因为他幼年时相貌清俊,除了让他做商弈庭的侍卫外,还有点做性奴的意思。商老庄主喜欢他性格坚强,不喜多言,又不似女子柔弱,商弈庭绝不会怜惜于他,两人之间绝不会发生感情。到后来,岑渊日渐崭露头角,商弈庭又厌他锋芒毕露,两人之间的性事也单纯变为商弈庭的发泄。幸好一年当中,也只有三、四次而已,商弈庭似乎还是更喜欢长相柔媚的男子一些。「这个不太好吧……」他嗫嚅着,若不是商弈庭就站在他身边,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有什么不好的?」商弈庭颇不以为然。「这里……毕竟是宋家地面上,被人看到,恐怕有些不妥……」感受到商弈庭逐渐逼近的气息,岑渊的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却没有避开,垂着眼睛,脸上微微露出些许红晕。商弈庭的目光却注视着他的下身,随意地用手覆住了他身体的中心,使得下裳里显露出的欲望无所遁形。此时仍是盛夏,所著的衣物不多,岑渊虽然自己不敢看,但眼角也依稀能看到自己的青衫那处,有些许濡湿了。被商弈庭发现自己潜藏于心的冲动,岑渊有种想死的感觉,所有的爱恋、欲望,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无所遁形,而自己还想隐藏,徒然被他嘲笑。商弈庭的目光却是没有一丝感情,收拢了手指,将他的欲望在掌心里玩弄着,他窘迫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商弈庭的肩膀:「庄主……别……」商弈庭像是没听到,手指不停绞动套弄着。以商弈庭高超的技巧,岑渊很快便喘着粗气,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便要倾泻而出,想推开商弈庭的手也变得像是无力的扶住,几乎快要靠到商弈庭的怀中。商弈庭轻哼了一声,似乎变得有些不快,连动作也忽然之间粗暴起来,皱眉道:「不想在这做就到床上去!」岑渊似乎还没从茫然中回过神来,被商弈庭推搡着往内房设的床踉跄行去,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却是很快被商弈庭钳制住,扔上了床,商弈庭的身躯覆上了他的,手掌在他的身体上四处抚摸着。这张床甚是宽大,虽然商弈庭入主后,命人换了寝具,但依稀还能在空气中闻到一种稀世的香气,那本是绝世美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