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离道:「师兄又是怎么??拜了师父为师的呢?」萧泽一愣,却是暗生自卑之心,不想将家中境况告诉了他,于是微笑道:「我一个山野小子,有什么可说的?」「师兄,你说罢,我要听。」萧泽无可奈何,说道:「我自幼……自幼父母就染了瘟疫去世了,寄养在伯父家中,后来师父想要收徒时,我伯父还问师父要了银钱。」父母故去时,他家中还有些薄田,却是都被伯父吞并了。玉秋离轻抓住了萧泽的手掌:「师兄不要难过,他们不疼你,这世上必然还会有疼你的人。」萧泽被他掌心的柔软碰触,不由一怔,直直看向玉秋离。玉秋离目光温柔得仿佛澄澈的清波:「师兄,上岛时你挡在我面前,为我拦住赤龙主,我心里很是感激。我会永远记得师兄对我的好。」萧泽从未想到沉静的玉秋离会这么主动,呆了一呆,只觉得很是不自然:「我是哥哥嘛,当然要对弟弟好些。」「哥哥。」玉秋离清脆的嗓音唤了一声,慢慢移近,竟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哥哥,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萧泽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立时傻得毫无反应。依照玉秋离羞涩的性格,应该是被他慢慢接近,到最后才含羞带怯地接受了他,却没想到这么快,连「哥哥」也叫了出口。哥哥和师兄虽然看似差别不大,但实际上却有情分深浅不同。一同拜师习艺,自然比不上兄妹之情了。玉秋离一反之前的含蓄羞涩,竟然大胆地搂住他的腰,要将他抱在怀里:「哥哥,你叫我小离吧!」他本来还在踌躇犹豫,但被玉秋离的举动吓得大是骇然,只觉得冰清玉洁的小兔子忽然间变大数倍,像是忽然变成了猛虎。「师弟,你今天怎么了?」他猛然推开玉秋离,退后一步。玉秋离眼中露出惶恐:「哥哥,你……你难道不是喜欢我的么?我其实……我其实也喜欢你得很。如今我武功未成,所以要你照拂,但以后我会护着你,绝不让你有半分损伤。」萧泽呆住了。他年纪虽小,其实在心里已有了意中人朦胧的影子,隐约感到那人在梦中出现了千遍万遍,只到玉秋离出现时,他才感觉自己心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渐渐变得完整,像是一张雪白的画纸,原先只有白描的轮廓,渐渐增加了娴静的气质。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却像是瞬间将那个影子击得粉碎。他喜欢的人儿应该是天底下最尊贵最绝美的,绝不轻易地喜欢一个人,永远是冷冷淡淡仿佛天神般的表情。即使那人喜欢上一个人时,也应该像恩赐一般,高傲而不轻易垂青,而不像玉秋离这种莽撞冲动的表白,主动得不顾廉耻的态度。萧泽自知五官还算齐整,但现在就和野小子似的,玉秋离竟会看上他,只能说玉秋离自己也不上进,绝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位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他心中百转千回,瞬间转过了万般念头,看着玉秋离的表情也似乎有点阴晴不定。「师弟,你今天不太舒服,我改日再来看你好了!」「师兄,你不是明明对我……对我……」玉秋离似乎看出他想离开,急急忙忙就想抓住他,「师兄!不要走!」他急切的动作让萧泽更是害怕,胡乱推搡了一阵,扯开了玉秋离刚刚沐浴后轻系上的衣带,露出中衣里白皙平坦的胸部。萧泽眨了眨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白皙如玉的地方果然平坦得毫无凸起,登时感到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脚底也冷得彻骨。萧泽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扯开:「师弟,大概是最近我们在一起久了,你又看多了岛上男女寻欢作乐,所以才会有所误会。其实男子在一起有违伦常,根本就是……就是逆天而行。你平时看到岛上的男男欢爱,放到中原就是伤风败俗。师兄以前没教训过你,是师兄不该,但以后师弟再不可多想。师弟年纪还小,等过段时间师弟就自然想通了。我先走了,师弟好好休息!」萧泽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一连串的话,万幸舌头还未打结。正要离开时,感到玉秋离紧紧抓住他,手劲大得出奇,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骇然,被玉秋离扣住腰间,几乎感到半身酸麻。看来玉秋离这段时间武功进境果然很快,但是把武功用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