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烁的会场旁，巫泽明穿着黑色的改良道服，整个人修长挺拔，明明是普普通通的衣服，竟让他穿出了仙气飘飘的感觉，烟熙清又觉得有点熟悉了。
却不知道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巫泽明的心脏已经开始狂跳。
“你怎么知道？”巫泽明嗓子干涩极了，看着曾经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面前，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醒来便见到她，不由恍惚。
烟熙清没说话，只是从存储卡牌里抽出一个骷髅头，伸手扔进他怀里，森白的骷髅在灯光的照射下透着微光。
“因为只有你小子敢这么大胆，把自己残存的灵魂藏在骷髅里。”烟熙清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步子也不大，却逐渐将他逼到了墙边。
巫泽明被迫垂头看着她的眼睛，沉默地笑。
烟熙清似是受不了般抬手狠狠揉了下他的脑袋：“你就不怕我迟迟悟不了道，没法把你的灵魂碎片还回去？”
这人就是个疯子。直到刚才突破，烟熙清才知道当年他为自己护法时，竟是将自己的主卡留在了她的身体里，成为了护住她的最后一道安全线。
她都不敢想，如果自己迟迟不能突破，或者一辈子都成不了半步卡神，那他该怎么办。
岂不是从此再也无法见到这个世界。
“你不会。”巫泽明感觉被她碰触过的地方像过了电，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微痒。
“我相信你
。”
想了想，他又神色轻松道：“在你身上也不过是换一种活法，人类的生命从不以□□的陨灭而消逝，也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烟熙清：“少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步步紧逼：“不是说自己能全身而退？”
虽说几百年没见，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算。
“你直接把自己退成了颗舍利子？”烟熙清又气又想笑。
听见她隐含怒气的话，巫泽明掩唇，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但还是故意道：“我以为你不在乎。”
“怎么可能？”烟熙清瞳仁震颤，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中居然是这种无情无义的形象，脱口而出，“我当然在乎你！”
“……为什么？”男人目光沉沉，望过来的视线太复杂，几乎逼得她无所遁形。
这感觉太怪了。
烟熙清本能想要逃避，却被他握住了肩膀，微凉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属于对方的温度传递，彼此都是一惊。
巫泽明忍下心里酥酥麻麻的痒意，执着道：“彭老师门下弟子无数，只是师门情谊，也犯不着对每个人都在意？”
他倒是了解她，直接出口将她本能要脱口而出的话堵了回去，令烟熙清不得不认真思考，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是一个念旧的人，之前却屡屡在没有记忆的巫泽明身上找师弟的影子，就只因为他跟自己有同门情谊吗？
看着烟熙清皱眉苦思，似乎在思考什么世纪
难题的样子，巫泽明的心不断下落。
本以为自己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还是不行吗……
他不由长睫微垂，开口道：“算了……”
反正来日方长，他再努力便是。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失落。
却听见身前原本正苦思冥想的人突然弹了下手指，清脆的一声轻响将巫泽明的注意力拉回，就听见对方扔下一句惊雷，犹如盛夏的水池中落下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水花。
她说：“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