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顿:“……”合着院子地方小,他身体里地方就大了是吧?梁鹤摆明就是嫌麻烦,不想分出人手看人,便继续使唤他这个免费劳动力。
但还没等他心里嘀咕完,就看到梁鹤突然往角落走去,他蹲下身,用一种几近变态的轻柔姿势拂过绿植下面的瓦盆。随后伸出两根手指,往里面一插,搅了搅,拎出一个待着粘连物的植株。
那粘连物实在太显眼,竟是半块从头骨上扒下来的人皮,上面还带着花白的头发。
除了巫泽明,其余两人皆面色难看,谢星辞更是差点吐了。
怪不得这人能成为联盟一级通缉犯,行为实在是恶劣,居然拿人皮做培养皿,太残忍了!
烟熙清倒是不害怕,纯粹是被恶心到了。这人皮在土里不知道塞了多少年,上面还爬着密密麻麻的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无数个小米粒在上面爬。
她瞥了眼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谢星辞:“看这个你就没事了?不密恐了?”
谢星辞本来因为太震撼,根本没注意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东西,还以为只是头发,经她提醒才看清,整个人差点晕过去:“烟熙清,你是人吗?”
居然还特意提醒他!
烟熙清戳戳巫泽明:“你之前收集尸体,也是用来做这个?”
巫泽明还以为她在思考什么呢,原来就在想这个,无奈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看到烟熙清写满求知欲的眼神,感觉自己头有点疼。
“不是,我们都是做的正经卡牌,只要骨,不要皮。”他解释道。
谢星辞对此又有话讲了:“这倒是,正常的亡灵卡牌师跟治疗卡牌师差不多,害怕误伤没死透的活人,都学过几分治疗术,像梁鹤这么变态的真不多。”
里面的人在说话,外面也针对梁鹤的行为展开了谈话。
伊斯顿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心里发寒,虽然他早知道这人很疯,但没想到他会疯到这种程度。那人皮种植物,种出来的植物要做什么?
他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
梁鹤看起来心情不错,居然还耐心地回答他:“你可知道亡灵卡牌最好的材料是什么?”
伊斯顿:“不是人骨?”
梁鹤转头看
他,乐了:“人骨毕竟是骨头,不是正经用来写字的东西,效果还是稍差一点。”
烟·半个制卡师·熙清:“……”别搞笑,卡牌威力要真是受载体类别限制,那制卡师还想尽办法追求各种稀奇古怪的昂贵材料干什么,都用纸算了。
外面接话的人不是烟熙清,自然只会捧着梁鹤说:“我以前只听说过亡灵卡牌师都用骨头制卡,没想到还有更适合的材料,梁鹤先生就是懂的比他们多,真是受教。”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伊斯顿是一点没外露。
梁鹤也不在意,只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十分瘆人:“骨头算什么,我还用过人皮制卡,不过效果一般,太脆弱,承不了多少能量。”
伊斯顿当捧哏非常合格,他捧场道:“于是您就想出这么一招,用人皮喂植物,再用植物做载体?”
“错了,不是喂植物,这草,本来就是人皮长的。”
哈?这就有点扯了吧。
众人脑袋里齐齐冒出问号,觉得梁鹤多少有点吹嘘过头,尤其是伊斯顿,就差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然而梁鹤的下一句话不仅成功止住了他们的疑问,还让众人的恶心感再度升高。
“寻常的人皮自然长不出植物,但木系卡牌师的皮就不一样咯。”梁鹤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他沿着墙壁一路扯过去,被拔出来的植物摆了一排。
众人这才发现这人皮的摆放居然还是有迹可循的,从左往右看去,有
白发苍苍到稚嫩小巧。
烟熙清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然后就听见梁鹤的声音从墙那端响起,他说:“你知道我为了找这么一家全是木系卡牌师的有多难吗?要不是因为时间来不及,该让这小家伙再长长,八个月还是有点小,估计只能做边角料了。”
他边说边可惜地拽了拽最小的那块头皮。
光滑稚嫩不再,只有令人作呕的蛆虫在上面蠕动。
烟熙清的胃里忽然泛上来一阵恶心,她盯着梁鹤丝毫没有愧疚反而沾沾自喜的脸,渐渐握紧了拳头。
这个人,真的该死。
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居然残忍到屠杀一整个家族,来做他的什么狗屁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