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站太近了,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慕容必谦话中不掩关怀。「你怎么在这里?」「走进来的。」慕容必谦微微一笑,「那些侍卫看到我忽然出现,就像见了鬼似的。看来我法力高强,呼风唤雨,果然是人人服气。这个天师之位,不是你说废就能废的。」对于他的自得,李玄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不露痕迹地挣脱他的手:「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晚上才出现么,为何现在就露面了。」「要是不现在露面,又怎知你起了杀我之意?」慕容必谦苦笑道,「龙宫岛那件事是我的错,可是也没怎么伤害到你,纵是你因此失去神智,不是也治好了么?」李玄没想到他竟然把刚才他和陆少箴的话听入耳中,一怔之下,登时回转心神。他所要的,只是慕容必谦死心,眼下被他撞见,倒是可以将计就计。「若是我没记错,朕会醒转是因为橙琅,而不是因为你医术超群。」慕容必谦面色微微一变:「原来你真的要杀我?」「杀你又如何?别人能死,难道你就不能死?」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慕容必谦忽然感到怒意上涌,看了他半晌,像是想从他面上看出些微痕迹。可惜这么多年,他都看不出这人心意,这次自然又是徒劳。他猛地抓住李玄的衣襟,却是见李玄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你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放肆!来人!」无数侍卫从暗处现身,向这个人间的皇帝躬身行礼:「卑职在!」「将这个刺客给朕拿下!」慕容必谦却是没有放开他,反而将他搂在胸前,将那支似曾相识的匕首从袖中取出,横在了皇帝的脖颈前:「谁敢上前一步?」李玄心中更是冷寂,口口声声说对他有爱慕之意,一旦有危险之时,却是立时拿他的性命来脱身。「不必理会朕,放箭!」他口中下令,但侍卫却都是犹豫了一下。正是这一瞬间,慕容必谦抱着他的腰,一跃而起,宛如大鹏般掠到了屋檐一角,借力又是一跃。李玄被他点了穴道,抱在怀中,口中却是说道:「你不必徒劳了,此时宫中戒严,你就是背生双翅,也不可能让你飞出宫去。」慕容必谦神色已无昔日的柔情款款,冷冷说道:「若不是你,我早就出宫去了!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你!」李玄闭了闭眼,目中已是一片冷然:「鸡鸣狗盗之徒,除了奸淫掳掠,还会做什么好事?」「说得好!」慕容必谦冷笑道,「本座今日不但要掳掠你,还要奸淫你。」原来慕容必谦看到李玄如此决绝,心中却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更是想到,自己这几天一直陪他温言软语,只盼打动他的心,谁知郎心似铁,根本就是无动于衷,背地里还想着要杀他。不管怎样,这几天的辛苦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狠狠上过他一次才行。想到龙宫岛时李玄的主动热情,他不由感觉到有些燥热,在宫里随意找了个无人的院子就跃了进去。宫中这种地方本来就不少,但现在皇帝落入刺客之手,正是人心惶惶之时,自然会一间间屋子都搜寻过来。慕容必谦自然也是想到这一点,抱着李玄进了房,游目四顾,看到神暴不大,并不能藏人,而且十分明显,定会被人找到。而此时人声鼎沸,已有人往此处寻来。他看到李玄面带嘲讽之色,冷哼一声,点了他的哑穴,抱着他一跃而起,藏身到了头顶的牌匾后。这个地方空间十分狭小,更何况是藏着两个大男人,更是十分不易。慕容必谦让李玄紧贴着自己,横卧在牌匾之上。幸好这块匾写的是「和风细雨」,比别的地方什么宫什么院的多了一个字,牌匾也长了许多,却也只是刚好遮住头脚。李玄本已动弹不得,又与慕容必谦局促在狭窄的空间里,四目相对,相距不过半尺。慕容必谦的皮肤白皙如玉,隐约透明,越发显得俊美,李玄几乎是立时起了反应,只可惜经脉被点穴所阻,无法运起功法克制自身欲望。两人下半身几乎是完全贴合在一起,慕容必谦听到一群宫侍蜂拥着,正要往这间屋子行来。若是进门时有人忽然往上一望,他就用手中扣住的一枚铜钱将人打晕,然后抱起伤人,夺路而去。此时感觉到有硬物顶在自己腿上,不由眨了眨眼,目光移向怀中的人,却见他仍然目光冰寒,像是他自己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