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茗陽这才发现顾云逸仍然盯着他的胸口看,紧紧抓住衣襟,却见顾云逸脸上红晕满脸,不由心神大乱,暗自想道?难道顾云逸来了龙宫岛一次,竟然被这淫靡之气侵蚀,对爱欲起了兴趣?「这种话岂是……岂是你说的?」「师父对那恶人还说了更多话呢,只许师父说,却不许我说。」顾云逸撅起嘴巴,「师父是不喜欢云逸啦!」請芴傳蕃他年已十七、八岁,早已不是撒娇的年纪,但他和张茗陽自幼亲近,又在深山之中,心境一直宛如赤子。「你比我聪慧万倍,根骨又远胜于我,我只不过痴长你些年纪,所以才做你的师父……只需你多练几年,自然会超过我,如今我让岱宗派蒙羞,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你,江湖险恶,你凡事……多加小心。」他总觉得有太多的嘱咐没有说,但这少年的聪慧原本就胜过他万倍,想必是不用他多教了,心中万般滋味,难以言说。「师父!」請芴傳蕃顾云逸目光闪烁,凝视着他,仿佛眼中有星辰若海。张茗陽不由得一怔,却被他轻轻拥住,慢慢吻在了唇上。当唇上传来陌生的温度时,他双目圆睁,几乎难以相信。在岛上三年,他也曾见过许多心意相通的眷侣彼此偎依,唇齿碰触,他虽然匆匆而过,不想不敢多看,但心中亦是有所遗憾--不知究竟是何滋味,竟会让人如此迷恋。他和青龙主交媾时,青龙主从未如此待他,纵是他有所好奇,却也不敢主动亲吻青龙主,反而让青龙主嘲笑。顾云逸吻着他的嘴唇,因不得其法,便只单纯地吸吮,总觉得似是而非,还可更亲密一些,却只能焦急地舔舐,呢声道?「师父,我们回中原去吧,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想让你做我的师父,我想……我想……」俨惩盜哾正在此时,门忽然被人踹开,青龙主慢慢走入,脸上神色森然,冷冷道?「难怪你一心一意地想要回这里来,原来是要在这里师徒相奸么!?」张茗陽被顾云逸亲得心思混乱,根本没回过神来,被青龙主闯入后,才发现还被顾云逸抱在怀中,却也知道师徒这么抱在一起,委实古怪至极,慌忙将顾云逸推开,脸上神色已很是难堪。回想刚才的触感之时,只觉得温暖柔软,却没有仔细体会其中滋味。可是这种动作对于师徒而言,却是逾矩了。顾云逸闪身挡在他身前,冷冷地道?「本门的事,与阁下无关!」請芴傳蕃青龙主脸上只是冷笑,一掌向他袭来。顾云逸不闪不避,挥掌格开,但掌风扫到身后的张茗陽,张茗陽不由倒退了几步。房间狭窄,张茗陽竟是退到了柜子旁边。刚才看到来人是顾云逸时,他还想请绿云出来相见,免得在柜中十分气闷,谁知兔起鹘落之间,竟会发生这许多事,也只能庆幸没有让他出来了。片刻之间,顾云逸就落到了下风。这几年的闭关,顾云逸的武功已胜过张茗陽二十岁当年,但比起青龙主却是差了不少,很快被青龙主点了穴道。「来人!把他扔到船上去!要是再让他上岛,你们就都沉海了罢!」請芴傳蕃青龙主神色不豫,冷冷地下了令。看到张茗陽十分镇定,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龙主答应放他走,自然不会失信。」他仔细看了看青龙主,与记忆中那个叫「太昊」的幼童重合比较,却是没一点相符之处。直到青龙主提起那个姓阮的人时,他才知道,青龙主一直在找的可能是自己。+++++--曾经把那段过往当成是最艰苦最糟乱时的一个梦,以为那个可爱俊秀的孩子从未出现,只是他最痛苦时期的幻觉,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错乱的一段纠葛。和他相遇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傍晚,正下着大雨,一个五、六岁的小童一边哭一边走,身上破破烂烂的,都是泥水。张茗陽正在屋檐下避雨,于是上前问了他,原来他是和家人在集市里走散,已是不认识路了。当时母亲得了风寒,卧床不起,他正和母亲在城郊的一个破庙里住着,因他当时矮小瘦弱,城里请的短工也不肯雇他,于是白天就去讨饭,回来照顾母亲。见到这个幼童时,看他十分可怜,便带他回破庙。将他脸上污垢洗净后,他才发现那幼童极为俊秀。他担心这幼童遇到危险,于是让他留在破庙,自己白天出去讨饭,顺便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