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总管被明桐直接赶回了客栈,自己则一口咬定他无处可去,定要南落履行&ldo;包吃包住&rdo;的承诺。继而又不顾风度的恬著脸跟在南落的身侧,一句接著一句的挑起话题,南落却比原来更加沈默,只是在说到尚在繈褓中的宝宝时,那张黑黑的脸才会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ldo;宝宝只有这麽一点儿大,就这麽大。&rdo;明桐的两手比划著,更时不时的状若无意的瞥一眼南落,&ldo;我来的前几天宝宝已经可以自己翻身,调皮得很,时常滚在毯子上把自己层层裹住。&rdo;许是想起了宝宝,明桐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ldo;宝宝也瘦了不少,你刚走的那段时间宝宝整日的哭,谁抱著也不停,换了好几个乳母都喂不进,看得好心疼。南落,宝宝还这麽小,你…怎麽忍心抛下他?&rdo;明桐顺势握住了南落的手,这般肉麻的话说出口已经让他羞恼得涨红了脸,但看著南落渐渐软化的神情,明桐厚著脸皮又上前了一步──&ldo;南落,其实我……&rdo;这最难以启齿的肉麻情话是明桐从来不屑於说的,只是在这样的时刻,那几个字情不自禁的浮现在脑海里,看著眼前的人,便想说出口。那几个字在明桐的舌尖滚了滚,正待他刚将&ldo;喜&rdo;字吐出来,身侧的木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姑娘探出了脑袋。女子看到南落时一下笑了开,弯弯的眉眼虽称不上精致,却朴实的让人觉得温暖。&ldo;南哥,你回来了!&rdo;&ldo;嗯,今日有贵客,帮俺把饭堂收拾一下,俺睡那去。&rdo;进了屋子,女子用掸子拍了拍南落身上的灰,又给他拿来了大碗的凉水,南落接过後就咕噜噜的大口喝下,两人默契得令明桐根本无法介入。明桐狠狠地盯著女子瞧,很快做出不及自己美貌之万一的结论,受了伤的心口总算猛生了几分自信,於是问道:&ldo;她是谁?&rdo;南落急忙扯了女子跟明桐见了礼,微微垂下眼,神色有了几分腼腆──&ldo;这是俺的还没过门的媳妇,王爷叫他月红就好。&rdo;======================生病,工作中突然有了点小不开心,不过还好都挺过来了……个人志总算快弄好了,筋疲力尽,或许我真的太心软,不想再折腾了……食定终身(美强、生子)2323这是俺还没过门的媳妇。这一句不啻於一道闷雷直劈在明桐的天灵盖上,一下子就将他彻底打蒙,只能呆呆的看著几个月前还抱著宝宝躺在自己身侧的南落紧紧靠在一个女子的身旁。女子羞怯的低下头,眉眼间的笑意让明桐猛的害怕起来,那样满漾开的幸福像是告诉著他,这就是事实。明桐的脸色立刻沈了下来,连一丝一毫的笑容都挂不住,眸子冷得厉害,让人顿时感觉到了寒意。那女子不禁往南落身後缩了缩,明桐也不知自己哪里冒出的火气,无法控制不住地,一步上前抓了南落的手腕。也不知用了多少气力,南落甩了甩却挣脱不开,手腕上疼痛像是骨头都要碎了去,明桐却已注意不到。脸因突如其来的愤怒而扭曲,眼神冰冷刺骨,却利刃一样落在女子的身上:&ldo;你是我的,你怎敢娶妻!她是什麽样的货色,这样的村姑也妄图想要……&rdo;很清脆的巴掌声,&ldo;啪&rdo;地一下将快要冻住的空气打碎。明桐不可置信的抬手,脸颊上的刺痛却让他回不过神来。因为,眼前站著的这样的南落他从未见过,双眼里透著鄙夷一样的冷漠,而自己却成了他痛恨的人。这样的房间简直可以称得上简陋,只翻一个身,木头拼搭的床就发出吱呀的响声,在这个格外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侧耳。明桐仰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被子上有很是熟悉的味道,狠狠地嗅一嗅,这几个月来的憋闷似乎就这样一扫而空。只是此时的他羞恼得脸颊发烫,他不明白几个时辰前,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像妒妇一样羞耻,羞耻得抬不起头来。而让胸口闷闷发痛的,却是南落留给自己那样冷漠的眼神。&ldo;哎……&rdo;苦闷的呻吟飘荡在只有他一人的空屋里,更显孤单寂寞。又翻了几次身,明桐终於忍耐不住地一下蹿起来,踏上鞋,直冲饭堂而去。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破旧的木门依旧发出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