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八大御前侍卫之一呐!&ldo;罗晖‐‐&rdo;我高昂地呼叫,蹲在屋顶上,朝他挥手。&ldo;唰唰唰‐‐&rdo;一小队的侍卫全都抽出了刀,震惊警戒地盯着我。我毫不惧怕,笑眯眯地热情挥手。为首的御前侍卫大皱眉头,看清我之后,严肃的脸黑了几分。&ldo;……太子殿下?&rdo;语气有些不确定。其他人一听他的话,都呆滞了。我叹口气,略为无奈。&ldo;罗晖,罗大侍卫,罗师傅,你怎么还是老样子?&rdo;都过了七八年,这曾经的武术指导师傅不曾改变过呢。&ldo;请太子殿下回宫!&rdo;那厢,罗大侍卫单膝跪在地上,后面的一排侍卫全都跟着他动作。看看,连这个也没有改变过!我哀怨地瞪他一眼,站起身,扭了扭腰,脚下提气,从袖里抽出小帕子,朝他挥挥。&ldo;罗师傅,再会,再会,我去后宫转转便回去,嘻嘻。&rdo;如愿地看到罗晖铁青了脸,我露出狐狸般地笑容,轻功一流的我,一眨眼便消失无踪了。可怜他罗大侍卫如今应该调动皇宫里的御林军,开始寻人了吧?飞跃地屋顶,我转转眼。他喜欢寻人,便由他啰。找得到,算他有本事。本公子在江湖上混了七八年,可不是白混的呐。东转西转,不知来到哪里,皇宫之大,既使我自小便进了皇宫,但整个皇城还是未曾逛遍。鹤立于一尖塔的顶端,迎着微风,触目是蔚蓝的天空。思绪开始飘渺。楼阁亭台,层层叠叠,富丽堂皇的宫城,看似华美,蕴藏了多少阴险?十岁,有着柔韧的身躯,仙童似的容貌,受到多少宫女的青睐。&ldo;喝‐‐&rdo;举弓,拉弦,瞄准,松弦,一气喝成,如光般的箭划破空气,射中靶心,入目三分。满意地朝一旁的侍卫挥手。&ldo;如何,罗师傅,以本宫的射术是否可以上猎杀场?&rdo;面目年轻,但神色严肃的侍卫恭敬地回道:&ldo;太子射静物之术已是登峰造极了。&rdo;言下之意,便是我还不够资格上猎场。猎物是动的,而我从来没有射杀过移动的物体。极度不满地吊高嘴。我学射术已有两年了,但除了射靶子,还未射过其它。什么百步穿杨,怕是还要过几年方能练成。将弓交给一旁侍候的小太监,接过绢布,擦拭脸上的汗水,太监又忙不迭地递上茶水,我喝了两口,递回去。&ldo;前年,去年的秋季狩猎本宫都只能旁看,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参与狩猎。哼,就算是皇帝哥哥不同意,我也不理了。&rdo;再次将弓拿回来,我朝我的武术指导师傅眨眨眼。&ldo;好师傅,本宫要换个方式练习。您来当靶子如何?会移动的那种‐‐&rdo;一旁的小太监皆露出诧异的神色,唯有那肃穆的罗晖无动于衷。&ldo;快快!&rdo;我催促。说来还真未射过活物,今天突然心血来潮,好战的因子蠢蠢欲动啊!罗晖并不害怕,依旧恭敬地行礼。&ldo;太子殿下,您上文课的时间到了。&rdo;这不是存心扫兴吗?还是他胆怯的用这种方式掩饰?不过,他那种一层不变的脸面上,我还真未看过他惊惶失措的神色。这种人便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吧?很好奇,有什么能令他大惊失色?当面杀了他的亲人?友人?或是情人?嗯,或许这方可行。不过‐‐我天生善良药,怎会干这种恶事?&ldo;罗师傅,太傅那里的课不打紧,但射术不可不练。迟了,今年又不能参加狩猎了!本宫可是期待了好些时间了啊!&rdo;我皮笑肉不笑。以我的聪明才智,书本上的那些八股文章不在话下。但武术就不同了,不但要天资,还要下功夫,要达到像皇帝哥哥那飞檐走壁的本事,我还要许多年。拥有一身武艺,日后仗剑行走江湖更是如鱼得水。何乐而不为呢?&ldo;果真不打紧吗?&rdo;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脊背一寒,恶狠狠地瞪了眼罗师傅,不甘不愿地转身,对上一张清俊的脸。一身官服,掩不去他淡雅的气质,如水中仙般,干净而纯静。他,便是我的太傅。姓白,字清悠,名穹。丞相之子,排行第二。我的亲哥哥。三年前,我被皇帝哥哥带入宫中,成了皇家的孩子,与白家算是断了关系。人前,我只能称他太傅,不能呼他哥哥。但心中,我仍是将他当我的哥哥。我身上,流的是白家的血,这是不变的。我不知道,对入宫后的我,白家的亲人是如何看待的。但从表面看,他们敬我的皇子,与我保持了一段不可越逾的距离。我,已经不是白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