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最后的封魔,东方苍龙启动上古神阵,将自己封印在神阵的中心,以自己的力量,封了魔道。然而……是什么力量,令他再次苏醒,最后脱离神阵,入了魔道?为了什么呢?覃愔‐‐既然已醒,为何不来寻他‐‐在这相约的峡谷!将一株常绿圣草放在木质小盒中,右手打了个结印,幻化出一只白色的飞鸟,飞鸟衔住木盒,绕着苍旋飞了数圈,留恋不去,苍挥挥手,助它远飞。&ldo;去吧,去王朝寻那个人,将这带给他‐‐&rdo;飞鸟最终飞出了峡谷,飞往苍穹的尽头。看着飞鸟消逝后,他转身往山洞而去。进入山洞内,望水帘下垂,深潭水花飞溅,他叹口气,双手合十,默念咒语,水潭形成一个旋涡,分开双手,竖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之后将指向旋涡的中间,一道金光射入水中,最后消逝,旋涡越转越淡,之后归为平静。完成一系列动作后,使用了不少神力,苍忍不住又咳嗽了。因为魔气的侵入,身体败坏得很快。拧了眉,脸色灰白,黑眸无神。就这样怔怔地望着水潭。将自己的记忆封印在时间的逆流中,一次又一次的沉寂其中,回味,追溯,到头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悲又可笑!步出山洞,穿过常绿圣草,回到阁楼群。那青年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手里执一只酒尊,静静地喝着,他的闯入,并没有惊动他。还是那样的安静,无声。既使被揭穿了来意,他不作任何行动吗?或许,这片山谷根本无法困住他,山谷外设了神阵,施了结界,对他无任何用处?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困不住他,只能‐‐毁了他!苍慢慢地接近琅琊,直到立在他面前,脚边是一簇簇的花朵,开得正艳。&ldo;你要杀我吗?&rdo;琅琊抬起头,直视他。苍摇了摇身子,负手而立,及地的黑发纠缠在花枝上。&ldo;在你点破我的身份后,我就知道你想杀了我。&rdo;琅琊把酒尊倒翻,酒往下淌,滴落地面,渗入泥土中。&ldo;我必须如此做。&rdo;苍轻道。&ldo;为了你的神旨?&rdo;琅琊挑眉,嘲弄地说。&ldo;你‐‐&rdo;跳下栏杆,站在苍面前,逼近他,贴在他耳边,呢喃:&ldo;我‐‐曾经进过那个山洞,看了一场‐‐好戏!&rdo;苍后退一步,几乎要站不住了。愤怒!&ldo;你怎能‐‐&rdo;他低喝。&ldo;偷窥吗?&rdo;琅琊不在乎地说,双手抱臂,身体削瘦,却隐隐散发出震慑人的气势。平凡的他突然变得不平凡了。眉宇间的清傲,黑眸里闪过的碧波,令苍迷惑。那神韵,那气息,还有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啊!&lso;覃愔不再是覃愔了。&rso;玄武之神黑曜离去的最后话语突然窜入脑中,他鬼使神差地上前,揪住琅琊的衣襟,抖着灰白的双唇,问:&ldo;你‐‐你是不是‐‐&rdo;琅琊微微皱眉,不解地盯视胸前突然激动的苍。&ldo;你是不是‐‐是不是他‐‐&rdo;嘶喊出声,一口血紧跟着喷射而出,染红了琅琊身上的青衣,点点洒在他的脸颊上。魂魄一阵动荡,苍哀恸地淌下两行泪,便昏厥过去了。琅琊怔怔地揽住倒入怀中的男子,嘴角有血,双眉紧蹙,脸色苍白无血,浑身软绵绵地,他苍‐‐人间阁阁主,竟然会如此脆弱地昏倒在他怀中。前一刻还说着要杀他呢?下一刻便倒在要杀之人的怀中。很可笑,不是吗?于是,琅琊真的笑了,笑声在空旷幽静的山谷回荡,格外刺耳。拥有数千年的寿命如何?最后还不是行将就木,化为腐朽?停下笑,再次打量怀中的人,表情渐渐冷然,抚摸他紧蹙的眉心,一股莫名的情愫从指尖传递而来,缩回手指,他微眯了眼。不再看昏厥的人,将他交给一脸担忧的少年式神,由它们照顾自己的主人吧。可能是主人力量的减弱,这两个少年式神行动较为迟缓,形体也不再清晰。这些都不在琅琊的关心之内,他肆无忌惮地行走在山谷里,穿过阁楼群,来到常绿圣草所在之地,遍地的绿草,在风中摇曳。随手拔了数棵草,放在掌心把玩,蹂躏之后,无情地抛开,再抓了一把,残忍地尽情糟蹋,可是成千上万棵草,怎么可能在一瞬之间将之摧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