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喜欢站在门口说话?」甩了甩袖袍,淡淡地道。鸣响逸挑了挑眉,冷笑,「宗主,请进‐‐」「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绯月珑焕把手一抬,自有奴仆搀扶。进入大厅,请了上座,茶过两盏,鸣响逸问,「绯月宗主千里迢迢来我鸣响国,所为何事?」绯月珑焕放下茶杯,不急不慢地道,「听闻三皇子与琉御王一战,多次败阵。」「砰‐‐」鸣响逸重重地放下茶杯,眯眼,犀利地盯着绯月珑焕,「你来‐‐是为了嘲弄我鸣响国?」「皇子何必动怒?绯月乃亡命之徒,又有何立场来嘲弄鸣响国?」垂下眼睑,冷冷一笑,「很多年前,绯月做错了一件事。」「是吗?」「鸣响逸,你可知你为何对翼狱王如此执着?」「我对‐‐那人执着?可笑。」放松身体,鸣响逸显得慵懒。绯月珑焕此次前来,必是有求于他。对于鸣响逸的傲慢,绯月珑焕并不在意。毕竟‐‐在三十多年前,鸣响逸也曾有求于他,此番不过是讨回人情,尽管如今的鸣响逸不记得了。「我来,是为还你记忆。」绯月珑焕低沉地说。「还我记忆?」鸣响逸皱眉。突然,绯月珑焕起身,窜到鸣响逸面前,鸣响逸一惊,待要反击时,人已被定格。「你‐‐」绯月珑焕点指与他眉心,冰冷的眼扫视四周,「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保证你们主人的性命。」周围的奴仆和暗影全都不敢动弹。绯月珑焕是咒言师,被咒言师趁了空,就像被抓住了死穴,只能任他宰割了。「绯月珑焕!」鸣响逸沉喝。「我只要你还个人情,仅此而已。」「人情?可笑!我何时欠了你人情?」「三十多年前‐‐」绯月珑焕的声音越说越低,张合的嘴,念出真字咒言,点住鸣响逸眉心的指尖,发出一道淡金的光,鸣响逸只感到一股能量涌入眉心,窜进脑中,击得他头脑发胀。「啊!」他轻呼一声,绯月珑焕瞬间收了指,后退,回到座位。鸣响逸感到脑中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身子一旦能动,便捧住头,银发乱舞,狂吼一声。「皇子?皇子‐‐」仆人想上前,却不敢靠近。数把刀架在绯月珑焕的脖子上,绯月珑焕无动于衷,端起茶杯,慢慢地啄着。半刻钟后,鸣响逸的呻吟声越来越低,脑袋还有些昏沉,却不再痛了。甩甩头,他抚着额,缓缓地抬头,绿色的眸子闪过千万缕光芒,最后沉寂。「绯、月、珑、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压迫力,如猛兽凶狠的杀气自他身上隐隐而动。「三十多年前,你‐‐做了什么?」鸣响逸低吼。「三皇子终于想起一切了?」「你,让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傻瓜!」一把捏碎茶杯,茶水混着血水流了一桌。「……所以,我来了。」鸣响逸瞬间移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发丝,眉宇间尽是煞气,「讨人情?哼,你倒会打算盘。」被无礼的揪住发丝,绯月珑焕仅微微拧了下眉头,神色依然冷漠,「三十多年前那一次,我给了你机会,可惜你技不如人,败给了翼狱王,如今,我还你记忆,这‐‐不算人情?」「呵呵,呵哈哈‐‐」放开绯月珑焕,鸣响逸恢复了优雅,掠了下凌乱的发丝,回到座位,「好,好,好!」一抬手,自有仆人小心翼翼地包扎他的伤口,「要我如何『还』你人情?」绯月珑焕淡淡地望向他,四目相触,刹那间交流了资讯。动了动身子,晓光蹭蹭温暖的被窝,舒服得不想醒来。「宝贝,好热情。」耳朵痒痒的,有人在吹气,晓光动了动,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张俊美的脸赫然入目,他双眼一瞪,倏地清醒。琉御真焱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手掌肆意地在他身上游走,「早啊,光。」「你‐‐你‐‐」晓光挣扎着要起身,「你为何爬上我的床?」「亲亲,这是我们的床。」琉御真焱双臂一收,晓光滚回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放开我!你这个……这个……登徒子!」晓光叫嚷。「哈哈,登徒子?」琉御真焱大笑,手掌放肆地抚摸着晓光的臀,「宝贝,你我夫妻多年,裸着身体一起睡了几十年,如今才骂我登徒子,不嫌晚吗?」「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晓光!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恼怒地捶一记男人的胸膛,恨不得撬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为何他再三申明自己不是原来的那个晓光,他就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