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恨得紧,却仍不肯开口说话?如果不是确定你的灵魂是晓光,我真怀疑是否有人假冒我的光!」说这话的时候,翼狱王的声音懒洋洋的,可却莫名的令人寒栗。他……是如何看待他的呢?是绯月晓光,还是……他们口中的聿晓光,或者……琉御晓光。长长的军队在荒芜的原野上行走,飘扬的旗帜是琉御国的标志。一路过来,无数小国纷纷开路让道,恭恭敬敬地迎送翼狱王的军队。从西走到东,路途遥远,一个多月,终于回东方,即将到达琉御国国都。一个多月来,晓光身上的伤在军医的治疗术及翼狱王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渐渐好了。养伤期间,翼狱王未曾逾越,除了爱抱着他,亲亲他,没有做过强迫他的事,就是他不肯开口说话,他也不曾勉强。在马车里太久,骨头都要软了。看出晓光的烦躁,翼狱王抱着他出了马车。「王?」护驾的魅疑惑一唤。「牵本王的马来!」翼狱王站在马车上,怀抱晓光,稳如泰山。得令,魅很快叫小兵牵来王的坐骑。一见爱马,翼狱王大笑一声,在晓光疑惑地注目下,纵身一跃,晓光被惊得差点失声大叫,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已稳当地坐在马上了。晓光张了张口,想狠狠骂他,却讨厌他自负的王者模样,别开脸。琉御真焱在他耳边吹吹热气,「不要气,乖,为夫我带你骑马,活动活动筋骨。」晓光大皱眉头,只听他「驾」一声,坐下的马已提蹄奔驰。「呀……」终于轻呼一声,翼狱王紧接着大笑,笑得豪迈,引得众多部下敬意地仰慕。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身后是温热的胸膛,胯下是奔腾的骏马,风一般的速度,让人有飞的感觉。马很快带他们跑上了一个小山丘,提起前蹄,嘶叫数声。微高的山丘,可以眺望远方,模糊的彼方,似乎有座繁华的城市。俊美的王者一指远方,附在晓光耳边,自豪地说道,「看,光,那里,是我们的家园。」晓光一阵迷惘,顺着他指的方向,眺望远处。家园?他们的家园?轻风扬起他们的衣袂和发丝,夕阳橘红的光照在他们身后,仿佛给他们镀了一层金。趁着晓光迷茫,琉御真焱嘴角一扬,低头轻轻亲吻光的发丝。翼狱王班师回朝,惊动了整个京都。一大早,太子琉御麒率众臣守候在城门,静待王师的归来。轻风徐徐,扬起琉御麒的衣袂,他静静地立在城墙上,眺望远方。父王终于回来了!这些年,父王东征西战,虽战无不胜,却仍是为他担心。那样无休止的打下去,究竟有何意义?如今烟硝暂停,不知是否该感谢于那个清俊的男子?前不久传来消息,聿公子半途被人所劫,后又刺杀父王,受了重伤,不知伤势如何,是否痊愈了?父王有无动怒?是否会对聿公子用刑?以父王的残忍性子,聿公子只怕凶多吉少了。肩膀被人轻轻一拍,他回头。「在担心聿公子?」水域鳍含笑问。抿了下唇,琉御麒没有否认,眼里的忧虑有增无减。水域鳍摸摸他的头,惹来他的瞪视,他却眨眨眼,说,「聿公子是个独特的人,你父王见了他,定会喜欢。」「是吗?」琉御麒轻喃,望向远方。一个时辰后,王师终于到达京都了。远处尘土飞扬,旗帜飘扬,浩浩荡荡,正是翼狱王强大的军队。「笃笃笃‐‐」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疑惑,忽见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急奔而来,定睛一看,正是王的坐骑。而马上的人,飞扬着一头红火的焰发,战袍狂舞,气势勇猛,是翼狱王本人。不过,让人吃惊的是,王怀里居然还有一个人,那人像麻袋般,被他蛮横地扣在马背上,随着骏马的奔驰,那人挣扎得厉害。「那是……」琉御麒一惊,猛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旋风般的马一接近城门,倏地缓了速度,人们终于看清了翼狱王那独特的英姿,以及他怀里那个挣扎不休的青年。「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晓光胃翻腾得快要吐了。可恶的翼狱王,不知吃了什么疯药,突然抓他上马,毫无预兆地便狂奔起来,他被吓得不轻,终于忍不住出声呵斥他,想不到这个疯子般的男人越发张狂地大笑,飞扬着一头如火焰的长发,兴致高昂地策马奔驰。终于,到了城门,速度缓下来了,他方有力气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