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盛夏的一个下午。听娘说,华玉生辰,爹爹请了不少的宾客来吃生日晏。他带着一颗羡慕的心去找华玉。当看到华玉身上戴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玉佩时,好生羡慕。所以,他抢过来看,但华玉以一种鄙夷的口吻对他说:&ldo;那东西……不是你能拥有的!&rdo;为什么?为什么华玉能拥有,他就不能拥有?&ldo;因为……你这种下贱的人是不配拥有的啊!&rdo;下贱的人?怎么人是分等级的?可,同样是爹爹的孩子,他就下贱的?玉佩被拿回去了。他的两手空空,呆滞着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九岁了,可是爹爹从未送他生日礼物,娘也没有呢!为什么?难道他真的下贱吗?下贱?为什么是下贱的?立在树下,呆望着地,好想哭。然而,当少年闪着光辉出现在他面前,并温柔地说:&ldo;我也是伊心的哥哥啊!&rdo;小小的身子被拥住‐‐好温暖啊!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他拥住了整个世界!是不是‐‐只要拥有哥哥,世界便是他的了?没关系!下贱没关系!只要拥有了哥哥,下贱就下贱吧!可是,当他认为可以拥有整个世界的时候,哥哥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ldo;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rdo;感叹的语气顿了顿,转为幽幽。&ldo;这次流了这么多的血,能保住小命真是万幸!&rdo;&ldo;是……是呀!&rdo;老者回应。&ldo;多亏有龙一相助,及时止了他的血,否则‐‐我真不敢想后果如何。&rdo;&ldo;哪里。&rdo;龙一的声音很平调。以一条金丝头带将及腰的长发束垂在左肩,身着白色儒装的清月泽从大夫手中接过药单。&ldo;多谢刘大夫了。&rdo;刘大夫仰望这个天神般眩目的青年,不禁脸红。&ldo;呃……大少爷不必多礼,这是老夫应该做的。&rdo;&ldo;还是要谢谢刘大夫。&rdo;刘大夫捋了捋大胡子,呵呵一笑。&ldo;对了,大少爷的病终于好得差不多了!&rdo;清月泽拿着药单,漂亮的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子。&ldo;咦?我……什么时候病了?&rdo;&ldo;……&rdo;刘大夫惊诧。&ldo;就前几天啊!大公子的风寒至少拖了一个多月了呢!&rdo;清月泽笑出声,以朗爽的语气道:&ldo;刘大夫一定是记错了!我前几天还去杭州谈生意,昨日才回来。睡了一天,哪知一醒来便看到伊心满身是血的……真不明白这孩子何时有了自虐的倾向!&rdo;闻言,刘大夫眼睁得大大的,如铜铃。一旁的龙一见了,暗笑。上前,对刘大夫道:&ldo;刘大夫,我送你出去。&rdo;&ldo;呃?&rdo;&ldo;走吧。&rdo;刘大夫满脸疑惑,在龙一的陪同下,出了房门。走在回廊上,刘大夫捏紧手中的药箱,终于忍不住了。&ldo;‐‐大少爷……他怎么……&rdo;&ldo;他的病还没好。&rdo;龙一淡淡地道,&ldo;而且,他病得更厉害了。&rdo;&ldo;呃,可是我看他的气色很好啊。&rdo;龙一望着回廊外的花。&ldo;病的是他的‐‐心!&rdo;&ldo;呀?&rdo;一个只懂得逃避的男人!在真相大白后,又逃进了另一个安全区?面对残酷的现实,那个天神一般的人,选择‐‐遗忘!所有负面的记忆全部被尘封,剩下的那些,全是纯洁美好的!他忘了,忘了自己曾与弟弟交欢,忘了父亲已死,忘了母亲为何会疯!伊心‐‐一个爱恋着兄长的少年,被残酷地&ldo;扼杀&rdo;了!有趣!多么有趣的结果啊!&ldo;好孩子,来喝药。&rdo;坐在床边,月泽温柔地喂伊心喝药。床上的人半躺着,双眼黯淡无光,如一个只会听指令的娃娃,张口,乖乖地喝着兄长喂的药汁。满意地看着伊心喝完一碗药,月泽为他擦擦小唇儿。&ldo;好乖,晚上的药也要乖乖的喝完哦!&rdo;床上的人无力地瘫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