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清皱了皱琼鼻，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小女儿神态：
“聪明的可不止你一个人，许大捕头。你若真有这等才气，还需要当一个小小的捕快？”
“原来在伯母眼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啊。”
许仙叹了口气。
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孟婉清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了人，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在伯母眼里，我是大，还是小？”
许仙笑着问道。
孟婉清也没多作思考，随口夸赞道：“你大行了吧，整个青云县就你最厉害。”
说完后，突然感觉这话味儿不对。
怪怪的。
可又说不来哪里不对。
许仙见好就收，不再调戏对方：“行，那我就走了。还是那句话，若真适合阿伟，你不妨试着接纳一下。”
“就怕我心胸太小，接纳不了。”
孟婉清苦笑。
心小不小不知道，但你的胸可不小
许仙劝慰道：“连我这么一个粗俗的大人物伯母都能接纳，还怕一个小姑娘？”
许仙刻意在粗和大字面加重了些语气。
“嗯，我会考虑的。”
孟婉清点了点头，也没听出对方又朝她飙车。“那诗真不是你作的？”
“当然不是啦。”许仙摊手。
他说的是实话，这诗是唐朝诗人骆宾王所作，所以真不是他。
孟婉清能看出陈牧没说谎，内心不由一阵失落。
也不知为何失落。
回到衙门，明仁早已审讯完秦二河，坐在外院的石凳拿着木枝无聊的在地画圈圈。
看到许仙到来，连忙起身：“怎么样，有线索吗？”
“秦二河的审讯如何了。”
许仙并未着急将案子进展告诉对方，开口问道。
明仁取出所记录的供词递给他：“就这些，能撬的全都撬出来了，就连他跟他老婆房事多少次都被我问了出来。”
许仙无言。
好家伙，谁让你问这些了。
他将供词拿到石桌前，坐下来仔细观看。
良久，许仙将供词收起来，皱起眉头喃喃道：“奇怪啊，看起来是无意的，但似乎又是故意的。”
“什么无意的，故意的？”
明仁满头雾水。
许仙扭头盯着对方，语气格外认真：
“大人，你们所说的妖物换魂术，能不能具体给我解释一下，它到底是怎么个过程。”
明仁沉吟片刻，淡淡道：
“其实很简单，比如我是妖物，为了占据你的身子，就会与你进行换魂。
虽然是换，但我必须先吞噬掉你一半的精魄，才能彻底摧毁你的精神抵抗力，从而占据身体。
而你残余的魂魄会被迫换到我的身体，但活不过一刻！”
原来如此。
听到这番解释，许仙脑中忽然划过一道亮芒。
隐隐之间似乎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摆在他的面前，但他却始终抓不住，总缺少点什么。
“大人，换魂术的前提，需要对方同意吗？”
许仙问道。
明仁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对方：
“我杀你，还需要经过你同意？之所以要吞噬掉你的半个精魄，就是要强行融入你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