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之无味,小老鼠小小的试吃了一口,很哈皮,吱吱了几声,慢慢的,墙角又多了几只小老鼠。谭老大觉得自己被逗得太乐,剩下的小半块也不吃了,扔到小老鼠面前,看著快速移来他床尾的小老鼠们像开surpriseparty一样的围著他的床尾打转。如果他可以,如果他条件允许,他甚至都想送它们一瓶酒让它们喝昏美滋滋地度过一个美妙的晚上。看著,看著……谭老大无心睡眠,嘴角笑得都僵了。可,小老鼠们吃完,在他腿边闻闻几下,觉得不能吃,也全走了。全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人了。人,能为爱做多少事?能去死多少次?谭老大真觉得,如果这一世,他什麽也没得到,但有一样他却是得到了的。那就是,对自己的心承认的勇气。或许,谁也不会赞赏他的这种勇气──甚至包括那个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可是那又怎样,谭老大想,人们都为了别人活著,太多人了,不缺我了。所以,我为自己活著又怎样──我不过比他们更疯狂。尽管,此时除了往前走,我一无所有。谭老大站到窗前,看著破损的还透著风的玻璃,外面的世界他看得不是太清,而自己站的这个位置的感受,除了冰凉,再无其它。雨下到隔天早上都没人停。谭老大的右臂倒是没感觉,就是连带臂肩那块瘙痒得很,好像是感染了。魏方在帮他止炎时,谭老大看著前方的莫二,突然说:&ldo;你帮他去。&rdo;莫二正抱著腿在抽搐,莫一正在抱著他。魏方看著他,没动。谭老大笑了一笑,&ldo;我这手,早就废了。&rdo;他看著在小旅馆破烂的沙发上的抱成一团的莫一莫二,额上冒著冷汗但他好像不觉得是自己的一样冷淡地说:&ldo;你信不信,再让他疼下去,莫一肯定连张健都背叛。&rdo;他不需要再多说魏方也是信的,莫一莫二是什麽人,他不会比陈见涛清楚太少,他立马撇下谭老大,拿著小包的止痛镇跟消炎药去了莫一莫二的方向。谭老大看著他们,冒著冷汗,咬著牙扯出了个笑容。一将成功万骨枯──有时候,一路的撤退都没有让谭老大从大方的背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