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留下来的保安面无表情看了下漆黑黑的没有灯亮的别墅,陈诉地说:&ldo;谭少,范先生不在家,可能还在工作。&rdo;&ldo;不在家?&rdo;抱著酒瓶就算跌在地上也没丢了瓶子的谭少困惑地看著保安,那红通通的脸红通通的嘴,看著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保安不为所动,知道眼前的是恶魔,只是尽职地说:&ldo;是的,要不要我联系范先生?&rdo;&ldo;呵呵……&rdo;谭少傻笑摇头,又打了个醉嗝,一屁股坐台阶上,&ldo;不要,我在这等他,不打扰他工作,我好乖的。&rdo;保安嘴角不由自主地强烈抽搐?好乖?这谭少恶心人的等级越来越高了……上次一把火差点把别墅烧了的王八蛋是谁?谭少眯著眼晃来晃去,看到保安身上穿的军装,突然想到范家那个长辈式的大家族,心里难受了起来,他挥了挥手,&ldo;滚开,看著就心烦。&rdo;保安行了个军礼,刚踏步转身走了两步,就又听到谭少在背後喊,&ldo;别打电话叫他,让我知道了我非剥了你这层皮。&rdo;保安顿住脚步一秒锺,上了车,马上向上面报备了情况。纸老虎,从来都不可能比真老虎可怕。谭少倚著门把酒喝了个光光,热得不行,把上衣给脱了,嫌地板烙得慌,就蹲著在大门口一只羊两只羊地数著打发时间。数来数去数到最後都数不清了,眼前好多好多的羊,全挤一堆了,分也分不开,不好数。他只好眼睁睁看著那堆羊,不让自己给吓死过去……睁了一半会,睁得眼睛酸得都快睁不开了时,耳朵里听到车声,然後有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在向他靠近。听见那熟悉得绝不会认错的脚步声,直到近在了眼前,他狠狠地闭了下眼,然後睁开眼抬起头,惨兮兮地一笑,说,&ldo;哥,我想你了……&rdo;冷俊的男人冷冷看著他,不置一词。谭少委屈,眼睛酸得直掉泪,&ldo;哥,我脚麻,站不起来,我都不能抱你……&rdo;他嚎地一声,哭出了声,倍儿可怜地抬起手抹眼泪,自己伤心得不行大哭了起来,这麽多天来的委屈直到此时已经无法再掩饰了。於是,戒备森严的豪华大气别墅区一幢偌大的房子大门前面,一个裸著瘦削上半身的小青年蹲著哭得比快要死了的小白兔还可怜,那白皙上半身被路灯一照,上面大大小小伤痕无数……因为哭得过於厉害,胸口一抽一抽的,伴随著新结痂的褐色伤痕,单薄的身体看得让人也不由得的一抽一抽地跟著心里犯疼。而占据他抬起的眼睛全部视线的男人,依旧无动於衷地看著他……直到他哭得打嗝打得快要晕过去,他才不著痕迹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抱起了他,紧紧揽住他的腰抱到怀里,无可奈何地说:&ldo;你这小王八蛋,到底想要我怎麽对你才好?&rdo;谭少打著嗝,不顾麻得疼得难受的腿,拼著全部力气说:&ldo;对……嗝……嗝……对我……嗝嗝嗝……对我好。&rdo;范宗明抱著他,看他说话都说不稳,脸花得比脏兮兮的流浪猫还难看,眉头一皱,脸又沈了下来,&ldo;闭嘴,休息。&rdo;&ldo;你……你又凶我……&rdo;谭少还想撒野,自己死活也不想管了,话一完又猛打嗝,原本还红的脸这下打嗝打得完全苍白了起来。&ldo;找死,别说了。&rdo;范宗明吼,伸出手掐住他的喉咙,没几秒,嗝止住了,谭少委屈至极抱著他的脖子不说话了。范宗明冷哼了一声,按门解除指纹锁定输了密码,只一刹间整个别墅各个角落都亮起了小灯,他走进大门,把谭少甩到沙发上,骂:&ldo;自己不知道进来?这个时候就就焉了?你那些小聪明跑哪去了?&rdo;谭少从深陷的沙发里爬起,怒目瞪他,喉咙却说不出话来反驳,气得他捶打著沙发,可惜沙发太软,他又哭得没力气,打了两下又把自己陷进了他自己亲自挑选的软得能把人埋进去的沙发里。范宗明看著他气不打一出来,转过身就要走,谭少看见他转身心又慌了,连滚带爬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拖住他脚不放手。范宗明回头气息都不平稳,只见他深吸了口气吐出,才忍耐地说:&ldo;我给你去拿水……&rdo;谭少被他刚才那一掐喉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眼巴巴地抬头看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