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反射性地想抬头一看,却连忙抑制住,又快步往前走著。&ldo;你找谁?&rdo;身後响起声音,男性的习惯性带点命令的声音响起。谭少在心里&ldo;呜乎&rdo;了一声,他回身,透过墨镜看著那个不知多少时间用来想念的英挺的脸,嘴里含糊地用变了嗓音的声音说:&ldo;上错楼了。&rdo;他没敢多看,快步往回走,没几步就到了电梯,他按著电梯,等了一会,发现按钮不管用,那红色的升降符号一直都没有变。他又按了两下,此时,有脚步踩在地毯上的声音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慢慢地,连气息都近了,然後就真的停在了他的身边。身边的人沈默著没说话,就在这几秒间谭少觉得自己都快窒息的时候,那人开口了,&ldo;要去哪?&rdo;&ldo;九楼。&rdo;谭少从长长袖口伸出一点麽指按著按钮,该死的,自己穿得这麽严密,连口音都变了,他应该认不出自己吧。身边的人也按了按钮,奇异的,电梯却打开了,他走进了里面,看著谭少说:&ldo;正好,我也要去那,进来吧。&rdo;谭少维持镇定,走了进去,还很礼貌地说了句,&ldo;谢谢。&rdo;&ldo;去了九楼後还想去哪?&rdo;范宗明偏了下头,脸上神情平静,看不到什麽端倪。谭少看他,只一刻哑口无言。范宗明伸出手,把他的墨镜摘了下来,淡淡地说:&ldo;去完了就去吃晚饭吧,我正好饿了……&rdo;谭少傻傻地看著他,电梯到了的声音也没惊醒他,他微张著嘴看著范宗明,知道自己逃不过,好半会才结巴著说:&ldo;你……你怎麽知道是我?&rdo;范宗明听著倒是笑了,只是笑容有点冷酷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ldo;你又没整容,我怎麽会不知道是你。&rdo;&ldo;我……&rdo;谭少说不出话。&ldo;九楼到了,想去做什麽?&rdo;范宗明冷淡地看他一眼。&ldo;我要走。&rdo;谭少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是找抽来了,绝对的是,就为这一眼,自己又把自己当孙子整了,傻得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他刚出了电梯走了两步,身子一个旋转,头被磕到了墙上,於此同时,他的下巴被范宗明重重地抠住,同时身体也被范宗明覆上一点空间也没留,更是动弹不得,在他感到头部和脸还有受到撞击的身体的疼痛时,只见范宗明压下脸,鼻子对著他的鼻子,嘴对著他的嘴,眼神变得凌厉,声音冷酷:&ldo;走,走去哪?&rdo;谭少愤怒地回瞪了他。&ldo;叭&rdo;的剧烈的一声,是范宗明打出来的一个让人眼冒金星的耳光,打得谭少的脸做了一个180度的波动。&ldo;居然敢给我这样跑,看样子是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麽了,&rdo;范宗明手一拉的一扔,把谭少从一面墙上扔到了另一面墙上,再看著谭少被反弹地跌到了地面上,脸上神情一动未动,&ldo;我跟你说过,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rdo;空气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是脚在空气中带起的一股劲风,然後&ldo;嚓&rdo;一声,这一刻,有什麽断了。就那一刻,谭少觉得身体里某个东西破碎了,碎得好像就要从喉咙溢出,他忍住,死咬住嘴,连一声呜咽也没有。随即,他被人抱到了怀里,范宗明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ldo;还跑不跑了?&rdo;谭少把那些破碎全吞下,咧嘴一笑,疼得昏了过去。等他醒来,那被错位了的骨头没有接好,疼痛从关节处不断传来,谭少想,这次他哥可是真下了狠心了……只要再重一点点,他这腿就不是错位,而是真的断掉。他躺在床上,房间里没有人,身上的钱包已经不见了,有一点凌乱的床上还有著范宗明的黑色西装外套。但人不在。他忍著痛,装作起身,不著痕迹地的打量了几周,看看有没有监视的东西。镜子,台灯,电话,全部不在意地扫过一遍後,腿又痛得不可抑制起来,在无人的房间他终於&ldo;呜咽&rdo;了一声,给了眼睛,就差没有真的哭了出来。他把被子拉起,盖住自己,不想自己的丑态有一丝可能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他从他哥给他的项链里启动陈见涛装在里面的gps,等著他安排的保镖罗见来找他。他在被子里没有几分锺,门响了,沈著的脚步走到了床边,随即被拉开了被子,那个在谭少眼里一直比阿波罗更让他感到像是神诋的男人居高临下看著他,眼睛里有著被藏得很深的愤怒,此时,他冷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