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上的九个人立马都安静了下来,等著他说话。谭少一一扫过他们,随後嘴边笑意淡了下来,他开口说道:&ldo;还是老规矩,咱们这行死多生少,你们自己注意著,还是那句话,货是不可以丢的,其它的自己看著办,另外身後事也不要担心,死後的什麽想法你们办不成,但我总是有办法帮你们办成的。&rdo;&ldo;放心好了,老大……&rdo;跟谭少去过越南的闻酊嘿嘿一笑,&ldo;兄弟们都知道怎麽行事,出不了错。&rdo;随即几人都附和,拍著胸膛打包票。谭少点头,站起,&ldo;继续喝著吧。&rdo;走到後面,陈见涛把手中的电话给了他,谭少从他眼里接到暗示,说:&ldo;韩先生,是,後天我的人准时到达,到时再跟你联系。&rdo;他说几句,把手机给陈见涛时他问:&ldo;姓韩的最近有什麽动作?&rdo;陈见涛想了想,说:&ldo;上次我们给他的成货他卖给了俄罗斯,听说又买了批新货过来,不过不知道是卖给谁了。&rdo;谭少听著思索了下,随即笑道:&ldo;也好,这次出去跟咱们老朋友见见面,联络联络下感情,这感情深厚了,可省下不小事。&rdo;他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压根没考虑告诉那位韩先生是他亲自去要货。从秘密通道出来时,整个卡车後面都被沾满了泥士,谭少躺在卡车里,对著碧蓝的天空,吐出一口土,灰头灰脸地对身边的人说:&ldo;罗见,你觉得除了钱,还有什麽是你想要的?&rdo;作为他这次保镖的罗见严肃地回答他:&ldo;我没想过。&rdo;&ldo;那就想想……&rdo;重新见了天日的谭少很是无聊地说。&ldo;没什麽好想的,想了也没用,我现在在这里。&rdo;罗见依旧严肃。谭少没再说话,是啊,现在在这里,下一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想什麽都是多余。直到上了高速,谭少才换了装扮,不再当泥人,换了身比较干净一点的衣服。他们也换了车,几个先前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人也全都换成了民工装挤在货车後面,谭少没再跟他们挤著,坐在了前面当司机副手,情况稍微好一点,比较干净了一点。&ldo;老七,老七,前段高渝高速路发生连环车祸被阻断,建议改道。&rdo;前边探路的人传来消息。&ldo;收到。&rdo;谭少说著,从後方的人手里拿出地图,看了一眼,让司机在下段高速路转道,随即看著改道要经过的城市,思考著要注意的事项。确定没太大问题时,突然他想起,其中经过的一个城市,昨天他查看情报时,发现某个人离开了北京,正在那个城市开会。谭少微愣了下,按下暗钮,从车面下拿出笔记本,联上网查看情报的准确性,得到肯定消息,知道当自己经过那个城市时他还留在那个城市开会时,不由得苦笑了下,心想如果不是他妈的连环车祸造不得假,他都想著自己被陷害了。七哥啊七哥,我是恨不得把脑袋掏空了用来遗忘你,可偏偏的,你却又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是那麽经得起诱惑的啊……谭少揉著头,想著这次自己实在不该出来,到时候要是自己不受控制踏错一步,不知道又会生出什麽後果来。天知道,最近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冲到范宗明身边,给他一枪,逼问他到底是想怎样对他。他已经竭尽全力控制自己这种渴望了。明明出来也是借著事情分散自己精力的,可是,偷鸡不成反倒蚀了米,谭少觉得自己上半辈子的好运是真的用干了。从他真正离开范宗明的那天起,就全部用干了。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都是过著跟过去截然不同的日子,没有随心所欲,没有宠爱照顾,没有锦衣玉食,他在山里忍受著见不到他的日日夜夜,寂寞孤独每天晚上都会逼得他无法入睡。可是,他却还是他,没了他,他过得更好了。未婚妻?以後可能就是妻子,然後就是孩子……看,没有他,他很快地就步入正轨了。到底是我以前强求了他,谭少讥笑地看了下电脑屏幕上的人,用破旧的军大衣连同笔记本抱进怀里,闭上了眼休息。货车的後视镜里,照视著他的脸,黝黑消瘦,看不出一点以前模样。货车在快要进城时,停在了路边的一个休息站做防范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