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一见他打开门,可没白天那麽好说话了,&ldo;范总说了,晚上你不能出去。&rdo;谭少冷笑,&ldo;想练身手?&rdo;保镖不动,这少爷是祖宗,可这祖宗上面还有个如来佛,正主是谁他分得很清楚。谭少哼了一声,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过去,腿一扫,就跟人干上了。可这是范宗明给他选的保镖,这天底下最了解他底细的人选的人,怎可能被他打败,饶是谭少身手了得,阴险卑鄙,打了半会也不是对方对手。结果,打完一架,力气也没了,这捉奸的心却越趋高涨,这可把谭少憋闷得,直想把自己脑袋瓜摘了,当鬼去找他哥把那对狗男女吓死。保镖把谭少扔到房子里,把门闭紧,又严肃地双手交握在前站著,这老总在外面拼死拼活挣钱,这少爷还这麽闹心,难怪兄弟几个都不怎麽待见这小鬼。等到凌晨,谭少觉得自己都快尸体了,范宗明终於回来了。一回来,谭少也不叫人,看范宗明往浴室走去,他在床上一个跳跃猛扑了过去,然後像条饿狗一样乱嗅,没闻著什麽味道,最後不甘心,恶狠狠地说,把嘴张开。范宗明一直没说话,依言把嘴张开。谭少伸出舌头在他口里舔了一转,没尝到别人的味道,撇嘴,&ldo;你去哪了?&rdo;那嘴脸,十足的妒夫模样。这些年被他折腾得习惯了的范宗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ldo;够了没?让哥起来……&rdo;&ldo;你去哪了?&rdo;谭少爬起,跟在站起的范宗明屁股後,孜孜不倦地继续追问。范宗明脱了衣服,看著小孩乖巧地去帮他放水,淡淡地说,&ldo;谈生意。&rdo;&ldo;那这麽晚……&rdo;谭少提高了噪子。范宗明没说什麽,扫了他一眼,坐进了浴缸里。谭少自动自发帮坐他前面帮他揉著肩膀放松,&ldo;美国人都喜欢三更半夜谈生意吗?&rdo;&ldo;你不懂的,别多问。&rdo;范宗明闭上眼,这才显示出几分疲惫。谭少一看他那样,吵闹的心也没了,低下头用脸在躺在他削瘦胸膛前的男人的脸上蹭了蹭,有点心疼地说,&ldo;真这麽累啊?&rdo;范宗明从早上到进房间那刻都在与幕僚团进行严谨的交流跟商榷,超负荷的脑袋让他从进门那刻见到谭少时就累得不想再动。在小孩面前,他不想再保持那幅永远精力充沛的冷静模样,他知道如果再行战斗,他必须先休息好。而在外面眼里永远是不依不饶的二世祖的小孩,一旦知道他的疲惫,就算天塌了下来,也会忍著一切顶著让他先休息好。他&ldo;嗯&rdo;了一声,任小孩的手按摸他的穴道。谭少的按摩是跟老中医学的,他哥以前在部队训练,全身上下都是伤痛,没哪几天是舒服的,明知这是在所难够躲不到的事情,但谭少心疼他哥,硬是跟几个老中医学了几年,先前跟了一个名医还嫌自己手艺不够精,後来硬是又打听出了几个擅长穴道按摩的老中医又跟著学。要说这谭少这手艺,自从学会,也就范宗明一个人当起得他的服侍,别的人,就算是他亲爹,他都懒得动一根手指。这亲疏贵贱,谭少向来在心里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这世上,谁最重,谁最贵,除了范宗明,其它的都得往後面站。范宗明洗了澡,躺床上让谭少按摩了一个多小时,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一侧半躺了起来,把趴坐在他背上正认真地按摩著背部的谭少一把抱到怀里,半眯著睡眼问,&ldo;手酸了吗?&rdo;&ldo;有点。&rdo;一夜未睡的谭少其实困得不行,强撑著打了个哈欠。&ldo;睡吧。&rdo;把谭少手上的精油用布一擦,拿起旁边的被一盖,俩人躺下。&ldo;哼哼,不睡,一睡你又没了。&rdo;爱记仇的谭少还记著昨早的仇。&ldo;晚上回来跟你吃饭……&rdo;范宗明小叹了口气,摸著他的头发,&ldo;睡吧。&rdo;谭少被他捋得一身逆毛舒服得很,但又不甘心,&ldo;说话算话……&rdo;&ldo;嗯。&rdo;范宗明闭著眼睛应了一声,让自己半睡了过去,手紧了紧,暗示怀里的人别再捣蛋了。要说旧习性就是可怕,谭少被他哥一安抚,就一简单动作,放下那颗残余著抵抗的心,眼睛一闭没原则地昏睡了过去。真的说起来,谭少其实觉得自己也挺心灰意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