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爸爸怕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他被带走之前睁开了眼睛,眼睛死盯著李厉,坚定清醒的眼神里只写了一个&ldo;no&rdo;。随後,李厉被人迅速安排带离了美国。而他的父亲也承诺他,他会活著再见到他,在他没有出来之前,李厉也最好做到什麽事情也不用去做。那个从来只自顾自的人,或许不是个会陪著儿子玩耍学习的好父亲,但,他给了他一条命,就打算从始至终护住他那条命,不允许他出什麽意外。後来的时间里,他父亲再没有过什麽消息过。没有消息,代表他还活著。而从没天真过的李厉也知道,在第一天就被差一丁点就打死的父亲的监狱生活一点也与平静无关。他是怎麽活著的,是怎麽活著出狱的,李厉从没问过,是因为他知道,那样的代价是问不起的。在监狱里活下来,尤其在那样的死狱里活著走出来,做到他对自己承诺的,李厉仅允许自己记住的就是他必须确保他父亲的仇得以报到。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不管杀多少的人也在所不惜,也不管,需要去杀谁。就算是萧静世,他也犹豫不了一秒。连回答,也如是。&ldo;嗯,真好。&rdo;过了几分锺,一直闭著眼睛的萧静世动了动身体,说了句这样的话,把头靠到了李厉身上。李厉随他,没阻拦。&ldo;刚才我说的是真的,&rdo;萧静世漫不经心地说,头看著机舱顶端,&ldo;当年我父亲看上了你父亲,我跟我妈亲手下令追杀他,可惜,你父亲确实厉害,追杀了一个多月都没把人杀伤,那个时候我妈没几天活了,我就跟我外公说,如果他也帮我们的话,把我父亲踹了,以後萧家的大半家业就是他的,就这样为了弄死你父亲,我折损了大半的家业,并且答应我外公,以後再也不涉足黑道……&rdo;他说完,见李厉没动静,好奇地去看他,问:&ldo;怎麽,不杀了我?&rdo;李厉点了下头,&ldo;嗯&rdo;了一声,淡淡地说:&ldo;等我父亲来,他确定了之後再说。&rdo;&ldo;舍不得我?&rdo;萧静世脸色一变,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ldo;不是,&rdo;李厉淡淡在回道,&ldo;只是需要确定。&rdo;萧静世听了哼笑了一声,坐直了身,恢复了温文尔雅的风度,脸上不再有那些乖戾,嘴角的笑容也完美得无可挑剔,他看了李厉一眼,然後礼貌地叫人送来他的餐点。&ldo;还有两个小时落地,好好享受。&rdo;萧静世举起手中的水杯朝李厉敬了一下。李厉没动,身体越来越乏力,脑子越来越不清晰,但他还是无动於衷著。在陷入最後黑暗时,他摆正头,不去看萧静世,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从一上飞机开始,他就知道,事情又得是另一翻计划了。阳光明媚,太阳照得刚浇过水的草地发出了湛亮的水光。风吹过草地,来到不远处的花园。秋天的花园有别於春天的盎然春色,里面有一片红色的纱布在风中跳著舞,近看,竟然是一片红得欲滴血的夕阳杜鹃。转过满是杜鹃花丛的花园,是这幢坐落在半山腰处的别墅的後院。院子里,游泳池边洁白的桌椅处躺著一个人,眼戴墨镜,看不清什麽面目,他赤裸著上半身,身材瘦削,但适度的有一些显示力度的肌肉,身下是一条白色的薄棉裤,腹间盖著薄被,像在晒著太阳睡觉。游泳池扑啦扑啦有人在带动水的声音,声音离桌椅处越来越近,随即,从水里上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轻松地从水里一跃而起,像豹子一样踏著敏捷又优雅的的步伐走到了躺椅上的男人旁边,扯过一条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滴水的身体。&ldo;hi,亲爱的……&rdo;有著深刻轮廓的男人温柔地笑了一下,在躺著的人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摘下了他的墨镜。躺著的男人没有什麽动静,眼睛没有睁开,像是没有被他唤酸。&ldo;再不醒来,我们就要错过我岳父的到来了……&rdo;高大的男人像在叹息,又在躺著的男人嘴上温柔地亲吻了一下。他身下的男人此时像是醒了来,睁开了眼睛,没有情绪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居高临上的高大男人。&ldo;你说,我应该用什麽接待他?&rdo;高大男人还是温柔地笑,低柔地跟著他的情人说,&ldo;用枪还是用炸弹?还是,用别的?你说用什麽才好,我听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