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天,习惯四点午睡的老太太就去睡去了,而这时已经睡好了的老爷子就醒来了,许杰又陪著他去找几个老友打牌。带著他去见人,许杰还得应酬,所幸都是一帮老太,还是老爷子的老友,众人见他不冷不热,但进退还得宜的举动,也没多找他说话,让他一旁自己玩去。只是要打牌时还是忍不住跟许老爷子感叹说:&ldo;你这个小儿子啊,是真得好。&rdo;&ldo;可不是,可不是……&rdo;另一方向的人附和,打著手上的牌不带恶意地评价说:&ldo;一点年纪也看不出,真是个贵公子。&rdo;话间其实也有点涉及温家那人把人照顾得还不错的意思,许老爷子听了,鼻子哼了哼,也不接话,打他的牌。其实对於小儿子的事,他事无巨细都计较过,他对於温家那人的不满那可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就算儿子表面上还是光鲜夺目那又如何?他要是没抢自家的宝贝,他们还能把他养坏了不成?那小子才真真可恶,因为他,小儿子进了不知多少次医院,这两年才把身体养好起来,说直来,任何一句好话都不该落在那个人身上去。就算外人传言许杰就是温氏那人的太上皇,那也不能让许家的老爷子对其减少厌意一分,反倒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年要是没有他勾引,小儿子可能早就找著了好媳妇给他生乖孙子了!许杰有近三天没吃好睡好,家里的菜做得清是清淡,但不是那吃的那种清淡。跟平时温立言做的口感不一样。他吃了几顿之後就把胃口吃坏,但为了父母安心,他也会尽量每餐都吃两碗饭,只是不著痕迹地少吃菜,专挑饭吃。吃倒不算什麽,问题是他三天没午睡,午睡不好直接导致晚上睡眠不好。睡不好,又不能跟老父老母说,只能强打精神让人看不出。这天宽叔正好开车送了老爷子去见老友,而老太太要去老姐妹家聊天,没有了宽叔送,许杰开车送她去。开回来的时候,他在等红灯的时候差点都睡著,被後面催行的喇叭惊醒猛地惊醒的时候差点把脸磕到方向盘上。到了家,没眯上几分锺的眼,就被老爷子电话招了过去在老友面前露脸,跟人应酬完,半路还去接了老太太回家。晚饭倒是在外面吃的,但外面吃的也跟温立言做的不一样,平时一顿两顿的还好,回家还能吃家里的去,可现在家里的好几天没吃著了,见著饭店摆放精致的菜,也是刹那就没了胃口。但吃饭总不是什麽问题,好吃不好吃,能吃得下就好,顶多就是不合口味,不需计较那麽多。可睡觉还是睡不太好,平时回家睡个一晚两晚的也没见失眠,但这几天下来,晚上一躺到床上,困是困得很,就是睡不著。都两三天了也没睡著的许杰莫明觉得有些委屈,他想白天他被喇叭惊醒的时候,他妈的怎麽就没见那些跟屁虫出来一个帮他开车呢?想完,许杰刹那睡意全无。他妈的,这麽多年,不管他再怎麽让自己力持理智,但他还是成了温立言网笼里的俘虏了。看看,他现在想的都是什麽?还他妈的委屈,他怎麽就不去变性当个娘们呢?睡意全无之後许杰更是睡不著了,在床上躺到清晨,在天色微起的那刻,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拿过放床桌上的手机,拔了手机上的第一个号码。电话拔通,那边在半声後就接起。老男人在那边喊了他的名字:&ldo;许杰?&rdo;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清晨睡时被打扰的不耐,声音清醒得就像一直在等许杰的电话。侧躺著的许杰看著窗外渐渐明亮起了的天色,困倦得闭了闭眼睛,他先是没说话,而温立言在那头也没有催促他,等著他再次张口。过了好一会,许杰才微微张开眼睛,用充满著倦意的声音淡淡地说:&ldo;这几天我没有睡好……&rdo;那边先是沈默了几秒,然後老男人开口的声音里带著熟悉的能蛊惑人心的温柔:&ldo;怎麽没睡好?睡不著吗?吃得怎麽样?&rdo;&ldo;不怎麽样。&rdo;许杰淡淡地说了实话。&ldo;嗯。&rdo;温立言轻应了一声,在许杰以为他要跟自己含糊地跟自己说几句教训的话时,温立言却转过了话题,跟他说起许杰的一个公司现在应该把握的一个商机起来。换平时许杰还有点兴趣,只是他现在困得很,也没打起精神去听温立言的话,只是听著听著温立言的声音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