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再让自己不去计较,但一想起,还是开心不起来。可能感情有多少,在意就有多少,那些密密麻麻的在意就像刺在血肉中拔不出的针那样,老是弄得他一想起这个,全身就被刺得发疼。一天下来,锺苟觉得自己的挫败感还是挺严重的,不过倒也没到丧气的那地步,所以泡好水果茶到书房给办公的张欢华喝的时候,趁著张欢华在喝的时候不由问:&ldo;你说,我这辈子要是比你强一点,就一丁点也好,是不是没什麽指望?&rdo;&ldo;嗯?&rdo;张欢华停下手中的杯子,微愣看他:&ldo;为什麽这麽问?&rdo;&ldo;我想比你强一点,一丁点也好……&rdo;锺苟盘著长腿在张欢华椅子下面的地毯坐著认真地说:&ldo;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保护你了。&rdo;&ldo;你在意这个?&rdo;张欢华把脚丫踩在他腿上,半躺在椅子上舒服地吁了一口气,然後才接著不以为然地说:&ldo;你不想这件事了,你一辈子也不会比我强。&rdo;说完,拿脚踹了一下锺苟的脸,吩咐说:&ldo;少东想西想,去放洗澡水,我等会就过来。&rdo;受到打击的锺苟迟顿地&ldo;哦&rdo;了一声,抓了一下头发才起身,在站起来的时候又问:&ldo;真的没可能吗?&rdo;张欢华冷笑著哼了一声,对他说:&ldo;你应该知道资本的累积一代是不够的吧?我本家累积的是差不多三代的,还有一些实话告诉你就是硬打硬强抢过来的,全部加起来,我家老一辈交待在我在这里的有八代十代的多,你一个白手起家的要怎麽比,我给你请的老师都他妈的白教你了吗?&rdo;锺苟听了也觉得自己太过於异想天开了,皱著眉头,老实乖乖地往卧室里走去了。张欢华在他背後看著他背影直摇头,这孩子,聪明归聪明,也够容忍,但要教给他的事还是必须得尽快教给他……他可不想,下次出事,再把这人撇下,而且按他们现在的关系,撇下也并不容易了。也不想,到时锺苟以卵击石,他对自己忠心是好事,但忠心误事了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他也更不想,锺苟会在他的环境里受到什麽伤害,而排除掉所有危险因素,那就是把他教得适应这个环境,让他强大。到时候,就算自己有个好歹,他也能像个强者一样地站在这块土地上掌控他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像过去那样无所依靠,无所倚仗。王家欲要破产,倒是宁家那边还撑得下去。宁铭借了些钱给王利安,在王利安拿过支票苦笑的时候对王利安说:&ldo;这钱别给你家老头,留著自己用,有备无患。&rdo;当初,其实也是家里老爷子首先下的那步棋才出的错。本以为能占大半壁江山,哪想,一步错了,後面崩盘了就不可收拾──说实话,宁铭还是自己拉下水的,可到头来,还兄弟还是救济了一把。同是兄弟,那个被陷害的倒是不再出面了,现正在不动声色收购王家的产业吧,以前太多时候王利安都忘了张欢华是谁家的子孙,只记得张欢华与他家那两个霸道的流氓长者从来都格格不入,太多时候清高得就像天庭寒宫里的翩翩君子那样干净,却忘了,龙生龙,凤生凤,土匪窝里出来的人,又如何不会心狠手辣?更是没想到,这麽多年,还是让他熬了出来──本来以为他要病死在里头了,可没想到,下一刻,他就是能捱过来。加上他就算在狱中,从未与人有什麽联系,但外界隐约护卫他的势力却一直压榨著他们这边的力量,此人的心计,到现在,王利安觉得越发深不可测了起来,不知道张欢华到底有多少应急措施保他失误时不被一脚踩死。多年长战,他们最终还是输了──王利安尽管不想承认,他但也确实输得心服口服,不是谁都能挺过来的,张欢华还是挺过来的,有些他以为张欢华受不得的耻辱,这个人,也一一应对著化解了。怎麽说,厌恶著的同时,王利安也觉得自己的那步,确实错了。而现在,承担後果的时候也到了。&ldo;你去找他了?&rdo;王利安拿著支票,苦笑著哑著噪子问。&ldo;嗯。&rdo;宁铭点了点头。&ldo;没见著?&rdo;&ldo;呵……&rdo;宁铭轻笑了起来,英俊男人的脸上有著嘲笑,&ldo;他要是让我见那倒是怪了,我只是去试试可能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