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成啊?&rdo;锺苟一听,眼里脸上全是完全不加掩饰的失望,&ldo;我还有力气的,你做也可以……&rdo;他19岁,正是一夜可以七次郎的热血年龄,只要能爽到,他也可以被压。反正只要是张欢华,怎麽样都可以。尽管他真的想再尝一次压倒张欢华的滋味。看著一脸渴望的锺苟,张欢华的心情蓦地好了起来,觉得也没必要因为一件挫折的事就怀疑自己的人生信条──这年头,背叛不是什麽稀罕事,能随心所欲地活著才是最强大的。他没必要因为被王利安莫名捅了一刀,就怀疑起自己怎麽做的人了。锺苟不就挺好,自己要是真出什麽事,他也会不离不弃吧?可惜了,张欢华不打算拖他下水──他把人带在身边是觉得锺苟合自己胃口,能照顾的时候自然会照顾,不能的时候,也不能耽误人。他打发了锺苟去做饭,去了书房找了专属会计,看能给锺苟留出多少钱出来。会计在那边很严肃地说:&ldo;你海外的完全不能动,一动就会给他们露出痕迹,国内的,你已经完全被监测,一旦你支出,就算没败露的,也是败露无疑。&rdo;&ldo;这麽说,除了我钱包里那些零碎的钱外,我现在等於是身无分文了?&rdo;张欢华好笑了起来。&ldo;我现在必须说,还好你给他的家用一直不多,要不然,他也会被监测。老板,你是大头,有很多人想要你。&rdo;在国外镇守的会计夥计毫不客气地跟他老板说明著,他的老东家们确实给了他家老板一个帝国,但也因为老东家们捞得过狠,现在就算他们死了,也有不少人在记恨著……张欢华听了依然不急不躁,沈吟了一下说:&ldo;这几天我会跟他撇清关系,事後你想个办法给他送点钱。&rdo;&ldo;好,到时候再说。&rdo;会计点头,三十多岁清秀的男人脸上有些阴郁。他现在怀疑,让他老板回国谈事其实是一个圈套,只是事情太自然,现在查不出什麽来。&ldo;先这样。&rdo;张欢华不想再多说,关掉通讯。会计夥计看了他老板一眼,阴沈著脸点了点头。这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家老板捞出来。上面的某些个人,连老板上面联系的大头都动了手,看样子是狠了心要打算要干掉他家老板了。事情只不过两天就等於把张欢华不为人知的事业抽掉了个半个版图,而现在,很显然的,他们在搜寻他的另外半个版图。这种动作,明显不是章家那边的能力,来头不会比他上面的人级别低多少。张欢华也只能把事情当做是完全针对他来的──或许从早几年开始他就被人算计在心里了,只等到他入局,棋局开始,就等完全堵死他。王利安知情多少,是一开始加入,还是半途加入,还是临时加入,张欢华不得而知,也不打算去问。王利安不说,他也不会先开口。有些事,你不问,你就没输。对方不用说也会清楚知道,你就算以前把他当回事,现在也不当了。张欢华现在无需反击,因为等他刚刚知情时,他就全败了。他已经被限制出境,现在就等他们找个他们喜欢的理由来收押他们了。这些有关於利益方面的纠纠葛葛,张欢华以前没跟锺苟说过,现在也不打算让他知情什麽。虽然,以前没让锺苟知道是因为觉得他年龄太少,希望他历练几年慢慢知道社会形态时同时加以教导,这样会事半功倍。只是还没开始,他就一败涂地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老头们拖下来的帐,总归是要到他这里算上一算的。什麽事时候能脱险,或者脱不脱得险都成问题,这些张欢华暂时不去想。在吃完晚饭後,他在锺苟收拾碗筷的时候拿了车钥匙打算出去。开门的时候,锺苟从厨房里窜了出来,&ldo;你去哪?&rdo;他手上还拿著一个正在洗的碗,青涩的少年脸上是单纯的询问。&ldo;出去一趟。&rdo;已在门外的张欢华漫不经心欲要带上门,男人的脸上有浅浅的笑容,不冷不淡,恰到好处,就跟他平时那幅再自在不过的模样一样。&ldo;已经晚了啊,有事明天再说吧,你早点睡……&rdo;锺苟不以为然地说,手还摸了摸手里碗上因洗洁精而起的一个小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