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因为,我不能用啊!”
“我这个病人脸长了许多麻子,但实际这不是天生的麻子,而是吃了石红粉之后长出来的!”
老者听后悚然一惊,不禁想起刚刚金县令说的比赛规则,失声惊呼:
“什么?两个犯人明明应该条件都一样,怎么其中一个会吃了石红粉呢?”
石红粉如果和鬼夫子一起服用,不仅不会让鬼夫子挥药效,反而会激鬼夫子的毒性,让鬼夫子不再具有解毒的作用,反而会毒死刚才那个犯人!
因此石红粉又被人称为“勾魂女郎”!
台下的群众也是惊呼起来,大家纷纷看向县令金海。
毕竟这两个犯人都是从县衙大牢里出来的,这一切过程和手续都是县令大人吩咐准备的。
难道是金县令和李莲花有什么过节?
济世堂堂主李云山听了以后,眼珠一转,指向李莲花:
“小子!你说你的解毒方法就好了,为什么空口白牙地要污蔑县令大人呢?你究竟有什么居心!”
李云山这是要挑起金县令的怒火,要隔山观虎斗。
这石红粉当然是李云山准备的,这也是他和胡如术计谋的一环!
李云山打赌李莲花在三炷香的时间内配不出药来。
就算配出来了,李云山也早就让那个提前贿赂好的神医给这个犯人同时灌下了金蛊蛇毒和石红粉。
只要李莲花敢给这个犯人吃鬼夫子,这个犯人立刻就会毙命!
到时候,李莲花草菅人命······难逃一死!
金县令微微皱着眉头,显然有些生气:
“本县令与李莲花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害你呢?你如果有什么证据,尽管说出来!”
李莲花微微一笑:
“我自然知道县令大人没必要为难在下,这石红粉不是大人下的!”
“至于我为什么会说这个犯人中了石红粉,这是因为他的指甲缝和牙齿缝里面有石红粉的粉末,看来这是给他灌下石红粉的人手脚不干净,留下了痕迹!”
李莲花拿出一条银白色的手帕,手帕果然有一些红色粉末。
刚才台的那位老者检查了一下犯人的指甲和牙齿,果然和李莲花说的一样!
李莲花凛然,“如果不是我在诊脉、望闻问切时查看了这位犯人的舌苔,还不会留意到他牙齿的石红粉!”
“石红粉与鬼夫子相冲,所以我才不用鬼夫子,而是改用金针刺穴、银针散毒之法来解毒!”
说完,李莲花转身冷冷地看向李玉珠:
“李姑娘医术高明,被人称作是解毒圣手。在下有个疑问要请教李姑娘!”
“鬼夫子是能够解金蛊蛇毒,但是它必须在火煮至少两炷香的时间才能去除毒性、挥药效,否则就是毒药。”
“李姑娘只用了两炷香的时间就给这位犯人解了毒,但你诊脉、抓药、处理药材,哪怕再熟练,也需要半柱香的时间,那鬼夫子在火煮的最多只有一炷半香的时间。”
“这金蛊蛇毒,只能用鬼夫子来解!但你根本没等鬼夫子挥药效就让犯人喝了药,除非你早就知道今天比试的题目,提前做好了解药,偷偷放进了汤药里!”
“不然,你怎么可能解得了金蛊蛇毒和鬼夫子的双重剧毒!”
听了李莲花的话,所有人都看向李玉珠。
刚才那位台查验的老者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总觉得整场比试给他一种说不哪里不对劲、十分奇怪的感觉。
老者原来以为李玉珠是好胜心强,所以才慌慌张张、迫不及待地赶紧解毒,想要胜过李莲花·····
“我······我······”李玉珠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几步,显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李莲花的问题。
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台下的父亲李云山。
但李云山也是一脸绝望之色,双手颤抖,跌坐在椅子。
本来他和胡如术制定的计谋天衣无缝。但没想到从一开始,玉珠就中了李莲花的激将法,在愤怒加好胜心的支配下,居然忘了鬼夫子的特殊用法,最后满盘皆输!
众人看到李云山父女俩的表现,哪还有不明白的?
看来李玉珠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作弊,居然不用鬼夫子就把毒解了!
“作弊!作弊!作弊!”
不知道人群中谁先喊了一声,于是大家都喊了起来。
不仅喊,还把手里的烂菜叶子、烂水果纷纷扔到李玉珠的身。
本来这些烂菜叶啥的,还是给李莲花准备的,没想到到头来却用到了李玉珠身。
平时大家绝对不敢这样对待济世堂大小姐,但谁让李玉珠被人揪出了把柄呢!
而且法不责众,这么多人,谁知道是哪个人扔的!
没看到连李玉珠的表哥王春才都一句话也不敢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那些济世堂的弟子们更是像一群缩头乌龟,一个个都装看不见,生怕被围观的人迁怒。
于是,平时早就看不惯济世堂和李玉珠,或者嫉妒李家豪富的人纷纷用袖子掩着面,泄似的向李玉珠丢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