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滔朝她笑了笑,坐在她身边,把带来的补品一一分类,拿上纸笔写清楚,同时嘴上也告诉他们哪些是泡著喝的,哪些是煮著吃的。老狱警戴著老花眼镜跟著看著,边&ldo;嗯嗯&rdo;点头,两老一少把东西理清了,时间也不早了,宁滔打算回去做饭给鲁小森送去。拒绝两老人送,刚到他们楼下的门口,碰上下班回来的老狱警的儿子刘沙,见到他,停下了脚步,问:&ldo;来了啊?&rdo;&ldo;先来拜个早年,&rdo;宁滔也朝他一笑,说:&ldo;你们初一在家过吧?&rdo;&ldo;在家啊,能去哪?&rdo;刘沙在外跑了两天车,没睡,现在脸上全是疲倦,他摸了把脸扫了扫疲惫说:&ldo;你们要是忙,就别过来了,忙完了哪天有空再来我们家吃顿饭。&rdo;&ldo;不忙,到时要过来。&rdo;老狱警以前帮的忙对宁滔来说绝不是小忙,他一直都记著,也算是把老狱警当个长辈孝敬著。&ldo;诶,也行,中午过来吃饭。&rdo;刘沙知道宁滔这死心眼的人,也没跟他客气。宁滔点点头,两人道了个别,他就走了。刘沙进了屋,看见家里那大茶几上一堆的东西,又回头看了看门,转过头挺无奈地对著自家老头说:&ldo;他怕是把他家里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吧?爸,你怎麽就能收呢?&rdo;老狱警还戴著老花镜在慢条斯理地看宁滔写的说明书,鼻子里&ldo;嗯&rdo;了一声,淡淡地说:&ldo;再好的都收过,不收这孩子不安心。&rdo;宁滔赶回家天已经黑了,鲁小森中途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吃饭了没,宁滔说没,等会做来带公司来和你一起吃。&ldo;那你先吃点垫垫,别饿著了。&rdo;鲁小森也没拒绝,这几天宁滔经常给他送饭,他从来不拒绝宁滔的饭菜,只要不累著人,宁滔要送他相当乐意得很。&ldo;嗯。&rdo;宁滔应下,到了家,拿了一丁点老参沫冲了杯豆奶喝,补充营养,这才准备饭菜。他八点才弄好饭菜,尽管饭菜放在保温盒里,但现在的气温实在太低了,他也怕保温盒不是很保暖,久了就凉了。他们的二手车也给沈丛去开了,好给酒吧进货,一直都没去拿回来让他们用著,骑自行车的话路太远,风又大,宁滔倒不怕骑,怕就怕到时鲁小森又有话说,所以宁滔这几天都是打车去的。也就这奢侈那麽几天,为了鲁小森吃口热的,宁滔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回头这年终的工资和分红要是分下来,家里情况好一点,宁滔想著还是去买辆新车去,不仅鲁小森能开著去跟人谈生意,平时有个什麽急事他也可以开开。鲁小森的公司其实是有些偏远的,但还好是跟他们家一个方向,坐车的话半个小时左右就到。这边物流公司挺多,鲁小森办的这家只能算是中等的,场地也是,要是出外的车全开回来了,连通往後面根据仓库而建的小办公室都得从车的缝隙里挤过去。宁滔手里拿著两个超大号的保温盒还没从没停稳的出租车下来,就看到了在黑夜依稀路灯中鲁小森的身影。车一刚停,鲁小森就已经到了车边拉开了车门,叫宁滔别动,然後拉开出租车前面副驾驶座的门,问清了多少钱付了,然後回过身把宁滔脖子上的围巾把嘴鼻都围严实了,去拿宁滔手里的两个保温盒,这才叫他下来。宁滔出来本来就穿得很多,被围巾这麽一裹,更像只身板不怎麽样的熊,他跑到前边接过司机找的钱,把门关了,跟著鲁小森走。走两步,把捂得太实的围巾扯开了点,问鲁小森:&ldo;等多久了?&rdo;&ldo;刚到。&rdo;鲁小森就穿了件衬衫毛线衣,外面的羽绒服都是宁滔硬逼著他穿的,他从不怕冷。&ldo;风大,我自己知道进去,你以後别等。&rdo;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冷凛,宁滔眼睛瞥过鲁小森提著东西的手,见没有被冻青的迹象才让眼睛扫过。&ldo;知道,知道。&rdo;鲁小森应著声,带著宁滔挤进车里的缝隙,他先走过前头,还回头看著宁滔,怕他在中间被绊倒了。财务也还在,三人吃过饭,鲁小森把他穿的那件军大衣也给宁滔裹上了,让他去他在办公室搭的那个行军床去躺会去。他们先前并无太大资金,租的这块地方比较便宜,所以一无暖气,二无空调,因为大夥都差不多天天在外跑车,在办公室这块呆的时间都比较少,而平常呆的处理文件的文员和财务也就靠著电炉取暖,平时大家过来也就挨挨冻就算了,都大男人的,也不怕这点恶劣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