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会的,他会来,我会带他来。&rdo;宁滔有些固执地说,逗得狱警又笑了起来。不过,他相信宁滔所说的,因为见过太多人性丑陋的他,也只有见到宁滔十年如一日的每星期来见一次人。风雨无阻。甚至好几次,这小孩病著,病得神智不清,也会拖著身体过来看人。多麽执著的小孩啊……老狱警想,心下对他与那坐牢的人关系也就更不在意了一两分。世上难得有情人,管他妈的什麽性别呢。宁滔进了单人会客间,等了十几分锺,门又响了。然後走进了一个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的高大男人出来。确实,一个一米七刚出头的人在一个一米九三的人面前,身高确实是有很大悬殊的。男人见到他,撇了下嘴,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大咧咧地像个大人物一般地在简陋的椅子上坐了下。一直站著的宁滔看看他,又看看现在被紧紧闭合著的门,然後动了动一直规矩放在双腿边的双手,眨了眨那总是有点睡意朦胧的睡眼,随即,他朝著鲁小森走了过去,同手同脚地……爬上了鲁小森的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还没坐定,他就拉起鲁小森带著手铐的双手往自己头上举,然後把自己挤过了他的双手间,把他的手拉到腰间,让鲁小森抱住了他,他才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总算轻松了的叹息。鲁小森笑出了声,他其实并不是个怎麽会笑的人,他是个很擅长於对别人不开口说话,用拳头代替他的嘴和脸说话的人,可宁滔,总是有本事让他一秒间就能笑出来。十几年前如此,现在,也亦如此。&ldo;这星期过得好不好?&rdo;宁滔摸了摸鲁小森健壮的手臂问,问完这句,满意自己所摸到的身体的健壮,不再要求答案地接著说:&ldo;你不要又笑我,这样不好。&rdo;&ldo;哦?&rdo;鲁小森扬眉,如剑一样的眉头下面的眼睛因笑意像星光一样烁烁。&ldo;嗯,不许笑,我不喜欢。&rdo;宁滔点头。鲁小森撇撇嘴。宁滔凑近他的脸,在监狱里他不敢过份,於是亲了亲鲁小森的嘴角。可这哪满足得了鲁小森,他眼神一深,对宁滔直接吩咐道:&ldo;把我的裤子拉下来,你坐上去。&rdo;&ldo;不要。&rdo;宁滔苦著脸,他可不想在鲁小森只差几个月就出狱的时候跟他来这麽一出,这样很不好。&ldo;可我硬了。&rdo;鲁小森不以为然地说道,毫不担心宁滔的担心。&ldo;不要。&rdo;宁滔鼓著脸,很倔强。&ldo;给我,我要你……&rdo;鲁小森也不放松他的要求。可眼睛瞄到宁滔湿润的眼角,他的硬气就打了折,声音放轻了点,不再像刚才那样刚硬地说:&ldo;我先前跟他们说了让他们离远点,放心,他们不会知道。&rdo;&ldo;会知道,上次也这样。&rdo;宁滔气愤地道,狠狠地打了下鲁小森的胸脯,上次他被鲁小森干到头发都湿了,一出去就被人看出来了!&ldo;可是我现在就想要,它硬得不行了,你也知道它有多想要你,你看著办。&rdo;宁滔一打他,鲁小森也气了,他也颇为著怒地瞪著宁滔,觉得这小子不得了了,一星期见一次面,他男人想要他都要拒绝,真是个坏老婆。实在是太坏了。宁滔对鲁小森来说,是个坏老婆。但鲁小森对宁滔来说,还是个不错的男人的。宁滔从小就父母双亡,被他祖母一手带大,在十四岁那年,老祖母也去逝了,留了个房子和一点遗产给他。他成了孤儿,也没亲戚,那时候比他大3岁的鲁小森就跟他说他会养他,宁滔觉得被人养挺好的,他也不想一个人,所以就算年纪小,也还是答应对他有异心的鲁小森,跟这人在了一块。後来鲁小森跟他好的事被他家人知道了,鲁小森不愿意跟他分开,於是从家里跑了出来,不再回去住了。他说宁滔你这麽胆小的人住一个那麽大的房子会吓死的,我还是来陪你吧,反正我们家还有我弟弟陪我爸妈呢。他跟宁滔说你只有我了,你又是我老婆,我不得不来陪你,没办法喽。鲁小森流氓一样腔调的话并没有让宁滔觉得太多反感,鲁小森跟他一起住他挺愿意的,每天给他做饭洗衣,日子过得跟祖母在世时一样并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