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很容易在你身上犯错误,&rdo;他笑笑:&ldo;你知道的,遇上你的事我就跟一疯子一样,我知道这不能当借口,但我想是时候改改了。&rdo;我一直看著他无语,我只是人懒懒的,心懒懒的,看见他,同样懒懒的无波无惊,他早已不是我的他,我已经放弃了他,我也报复过他,但最後,形同陌路是我给我们的选择。我对他也残忍,无立场谴责他对我所做的。&ldo;我送你。&rdo;他见我不说话,然後提议。我摇头,让自己微笑道谢:&ldo;不用。&rdo;提脚离去,他在背後说:&ldo;小唯,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让你受的苦,我必以受十倍还之。&rdo;没有停住脚步,转过弯,把声音抛之脑後,上了出租车,我盯著车布上的一点污渍想:或许,有些事一开始就错了。门铃响了,不迅之客到达。视屏里那张跟我相似的脸出现,我开了门,站在门口等著他的进来。他推门而进,温和笑脸相向,微微欠身。我回以微笑,用手势请他入内。&ldo;我听过你们的故事。&rdo;坐定,奉上果汁,齐晓松开口,面容沈静。&ldo;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麽你要离开,还如此不干脆?&rdo;那张脸上有些沈重感:&ldo;你们俩都在受伤。&rdo;他转著手中的果汁,有点拘束,又想鼓足勇气把话说完的感觉。我笑:&ldo;你的意思是这完全是我自己招的罪了?&rdo;齐晓松说:&ldo;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看见的,他在受罪,而明显……&rdo;他像是吸了口长气:&ldo;你一刀一刀的凌迟他,而他痛苦就像是你要的,是你一手策划好了的一样。&rdo;我禁不住拍手赞扬他,为他的勇气,为他的洞悉力,我问:&ldo;你用什麽立场跟我说话?&rdo;齐晓松砰的一下脸全都红了,又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只见他抿著嘴,说:&ldo;我欣赏他……我是他的朋友。&rdo;不确定自己的话的小孩子眼睛有点微微松散,不敢看向人。&ldo;你太残忍。&rdo;他又猛地抬起眼,直视著我,眼睛里带著指控。&ldo;你知道怎麽做让他能痛不欲生,而你,却让他离开你,独自守著那些痛苦,不许他近你的身,你也明知这些事里他不是做错事最多的人,可你惩罚的一直都是他,你狠狠捏著他的七寸打,打得他有苦难言还不让他喊痛,我没见过像你这样残忍冷酷的人,假装云淡风轻却暗地里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刮著人的心。&rdo;那张冷脸了下去,看著我一瞬不瞬,语调激烈。我抚著额笑:&ldo;给你看出来了,呵呵……&rdo;我看著那张有点熟悉的脸上的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ldo;李越天叫你来说的?&rdo;我故意逗他。&ldo;不是。&rdo;他下意识的反驳大喊,声音震得房子都抖了好几抖。我笑得发抖,捂著肚子笑,在沙发上打滚:&ldo;哈哈哈哈……&rdo;齐晓松握著拳头坐在那深呼吸,我边笑边咳嗽:&ldo;真可爱……&rdo;哦,天,我只要有这个男人一半的纯良,我和李越天也不至於走到今天这地步,因为,一开始,我就会被那群人给弄死了,人都死了,後来的戏求神拜佛老天也不会让你接著演下去。我指了指自己,很有良心地为他解释:&ldo;你知道李越天身边的人为什麽不喜欢我吗?&rdo;那个有著跟我一样脸孔的男人皱著眉看著我,他皱眉会冷下脸,而我皱眉都会下意识的带著笑,果真是不同的人啦,&ldo;瞧瞧我们,&rdo;我指了指著他跟我:&ldo;你看,我们多像,连身材都差不多……&rdo;我用手比比他跟我。&ldo;可你见过孙国栋罗白他们什麽时候明地里对你客气,暗地里对你动手脚过麽?&rdo;齐晓松眼睛往内一缩,什麽话都没说,只是带点不解疑惑带著点审估似地看向我。&ldo;没有是吧?&rdo;我拿了水喝了一口,笑著把房间内的低音喃呢的音响关掉,清清喉咙:&ldo;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这人,注定得讨某些人的厌。&rdo;我从不服输,也不服软,无论什麽人什麽事,在我的准则内,任何人都撼动不了我的分毫,罗白他们从不放弃整我,一开始也许是看不惯李越天身边有我,但後来何尝不是他们欺我分毫我必原封不动回敬过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