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肩,&ldo;罗白,干过什麽你们心里有数,别逼我全部说出来,这套别来,这比黄鼠狼给鸡拜年更让人难受。&rdo;站了起来,拿起外套,这出兄弟情深,演得真让人感动,如果我不是曾深陷其中,都要为之喝采了。拉开门走了出去,回去的车开得有些快,差点闯了红灯,不过还是在临冲过去前踩了刹车,夜色里的灯光点点,霓虹闪耀,我最热血美好的年华,我所有对幸福的憧憬,就是在这个五光十色里城市里被湮灭,我在爱情面前赤裸裸守护著它的美丽,终是输了,我坚持著哭著痛著死心著最後也甘愿认了,我曾想过爱是要让人幸福的,不爱了我也会让他继续幸福下去,只要他乐意。可这个世界,老天不会因你是个好孩子而对有所善待,往往,所遇非人,而偏偏,让你幻灭的也是那个你最爱的人。终还是,从头至尾,我只有自己才能保护我自己。等候绿灯时,我打电话给聂闻涛:&ldo;我明天八点半的飞机到l市。&rdo;说完静静等著他的回答。久久,久久,久得我以为听不到回答,那边&ldo;嗯&rdo;了一声。我笑了,眼泪从眼角滑下,冰冷的滑下我的脸,绿灯了,後面的车在按著嗽叭,开动车,我微笑,至少,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人爱著你,真好,寂寞再深悲伤再浓也不会让你孤独到窒息。寻找新的幸福,代替旧的伤痕,勇气不减,信念不灭,我活著,还是那个站著就能顶天立地的人,我不会错误再继续充斥在我的生命里,即使,我只能挪著我残破的身心一步步的往前走……在飞机上发现自己高烧,挺著下了飞机,飞机场里那麽多的人,却不见任何我认识的人,偌大的场内,我拎著包,拿出烟点上,稳了一口,吐出烟雾。把包甩在肩後,笑笑,向门外走去,找个地儿歇歇吧,烧退了再说。刚出飞机场,门厅柱子前站著一个人,笔直地站在那里,黑得发蓝的眼睛向我看过来,我向他招手,&ldo;过来。&rdo;他不为所动。我再招呼:&ldo;过来。&rdo;他还是不动,只是站著拿著他墨蓝的眼睛带著点不著痕迹的审视看著你,这个男人,这麽多眼,眼神还是跟以前一样,要麽飘忽,要麽凶狠,要麽难以琢磨。我笑,眯著眼睛:&ldo;过来,老子要晕了……&rdo;我想我至少烧到四十度以上出现头昏眼花了,要不那个男人我怎麽看著有两个头了。我摇摇头,下一刻感觉有人拖住了我的手,有粗糙的手探上我的额头,&ldo;妈的&rdo;,聂闻涛低咒。我呵呵直笑,任由他拉著走,像飞著跑似的,包早已被他动作粗鲁但力度不大的手抢过拿著,到了不远处的停车场,我一上车坐著就觉得在飞机上耗著把能量用干了,这时候聂闻涛要是把我拖野外给活埋了我没也力气反抗。&ldo;喝点水。&rdo;一瓶水伸到我面前。我勉强睁开眼,面前的男人还是毫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更看不出有什麽担扰,如果我不是知道这人从小到大都这麽一号表情,我都会以为我就算真死了他也不会眨下眼。不过……想起我&ldo;葬礼&rdo;上这个男人前所未所的惊慌表现,我的嘴就不由得想向上翘。还好,虽然我不是很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但至少,我了解了对我有利的那一方面。&ldo;喝水。&rdo;瓶子被放在我的手上,瓶盖已开,我就著喝了两口,偏了偏头要睡:&ldo;到了再喊我。&rdo;&ldo;系安全带。&rdo;硬板板的声音在说。我实在没力气再理他,把头偏向车窗边,&ldo;就这样了。&rdo;一只手伸过来帮我过来扣安全带,带著一股带著温暖的清爽味道。突然鼻酸,多少年了?时间长得好像这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自己,就连跟李越天的那些年都是我在照顾他,有多少人真正为我著想?我偏头把眼睛埋在椅背里,这该死的高烧,烧得我跟一女人一样脆弱。真是烧得太过,身上湿汗连连,眼皮连抬起都觉得吃力,浑然间察觉聂闻涛停了车打开我这边的车门看著我半晌不动,而後我感觉到我的脸上被一根粗茧的指头挫了挫,我勉强半抬起眼,看见那男人蹲在我前面,面无表情地看著我,那根指头在我抬眼间收了回去。&ldo;起来。&rdo;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