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沾著李越天气息的衬衫还挂在身上,低下头看著,才想起最爱的那段时间里,我爱穿著他的衣服满世界里找,鼻里心里全是他浓烈的气息,熏得我飘飘然,幸福得以为自己是个拥有全世界的傻b。毕竟,还是幸福过,我把脸埋在手里,我曾爱过你,李越天,真爱,爱到现在想起骨子都会疼,可你,怎麽就非要逼我走上这一步呢?深秋的凉夜,以前发誓相爱一生,如今,却要亲手埋葬自己的誓言,我看著黑黑的天空,淡淡的笑,再见,吾爱。李越天早上醒来,给了我一个吻,然後摸著我的头,皱眉:&ldo;怎麽这麽凉。&rdo;我昏著头,嘀咕了声:&ldo;管那麽多干嘛,做你的事去。&rdo;李越天不高兴起身:&ldo;我这阵子太忙,有事你去医院看下,别不当回事。&rdo;&ldo;知道了,八婆。&rdo;我把旁边的枕头往空中一扔,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懒得理人。&ldo;王双唯……&rdo;李越天看来是很不高兴了,他一不高兴就会连名带姓叫我。我抱著被子坐起来,愤恨:&ldo;知道了,会去,祖宗,我能不能睡了?&rdo;&ldo;嗯。&rdo;李越天点点头,穿著衣服的手停了下,叹了口气,走了过来,连带被子抱了我下,搔了搔我的头:&ldo;别倔,你都瘦成这样了,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瘦的,我都看你吃过好几次药,有你这麽不吃饭拿维生素当饭吃的吗?&rdo;我彻底把自己埋被子里,这白痴,说是维生素还真信,切。李越天一走我就离开他的住处,他给我的手机没带,中途小心地换了三次车,在一个繁杂的居民区,走了进去,转了两个弯,人不多,途中拉拉稀稀两三人,再转个弯有个小旅馆,上了三楼,敲了304房的门,里面开了门,走了进去,打量著四周,整个房间并不大,空气中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个背包。看著那明显还没睡醒的人,我叹了口气,说:&ldo;一百万我转你帐上了,事情就照我先前所说的。&rdo;冷漠的男人只是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人一向不喜欢说话,拿钱办事,橇开他的嘴比橇开瑞士银行的保险库还难。&ldo;这事办了,如果还有时间,还有另外一件事。&rdo;我对他说。他点点头。&ldo;那就这样。&rdo;我笑笑。他送我出门,关上门之前对我说了句:&ldo;有事电话里说,不要见面。&rdo;&ldo;好。&rdo;下了楼,原本阴沈沈的天上竟然有了太阳,不过只是一团圆圆的红,很像鲜血的颜色。转了三次车,上了地铁,坐到李越天的房子里,我打电话给他:&ldo;你在上班?&rdo;&ldo;嗯。&rdo;那边的男人淡淡的应声,继而伴著笑声:&ldo;怎麽想起打电话给我?&rdo;&ldo;没什麽,无聊逼的。&rdo;我说:&ldo;我的假还没销完,没事干,自然得找罪魁祸首。&rdo;&ldo;来我公司?&rdo;男人低声诱惑。&ldo;不了,我怕被人拿枪伺候。&rdo;&ldo;行了,过来,我等著你,这里有好东西,让你开开眼。&rdo;李越天说:&ldo;快点过来,就这样。&rdo;我拿著嗡嗡作响的电话,耸耸肩,好吧,盛情难却。李越天的所谓开眼就是在试枪室里见新开发的武器,我被人带进去时李越天在跟几个外国人严肃地谈论著什麽,见我进去,笑了一笑,转头又说他的事去了。带我进去的小王是我以前认识的,是李越天的保镖之一,不是中国人,新加坡的。他见了我时硬板的脸上动了一动,说:&ldo;很高兴能见到你,王先生。&rdo;我挂著以前漫不经心式的笑容:&ldo;知道了吧?以前我可没跟你打诳语,我这人赖上了不是谁都甩得开的。&rdo;小王淡笑颔首,沈稳地带路,对於我这个复返而来的人他表示了他的善意,想想,我也不见得多讨人厌,以前怕只是踩了李越天那些旧友的痛脚,才会在是非里打著怪圈绕了个天昏地暗最终赔了自己也没了结。小王给了我把新枪,我摆摆手,在椅子上坐下,&ldo;我不碰这个,最近运程不好……&rdo;我怕自己拿枪一个控制不好就随便射人,我既然请了专人替我干事,这个东西自己还是避免的好。小王理解地笑笑,随即给了我瓶水,自己走到了射击处,开枪试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