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这才觉得疲惫,闭上了眼,说:&ldo;你想什麽了?&rdo;&ldo;想了想工作,要怎麽处理……&rdo;聂闻涛说,&ldo;然後我想多走走,再晚点回来……&rdo;&ldo;为什麽?&rdo;王双唯问。聂闻涛淡淡地说:&ldo;我怕回来得早了,心会给疼死。&rdo;王双唯沈默了好久,久得好像他已经睡去。可後来他还是动嘴了,他说著,&ldo;睡吧……&rdo;聂闻涛没回答,只是看著窗外的繁星,夏威夷的夜晚啊,星光闪烁,很漂亮……但也很遥不可及。从前,抓不住,如今到了手里,也是抓不住,不是惶恐,只是想,再多看一段时间,怕没有知觉的时间,就算看,也没有机会。他一直都没说话,王双唯觉察不到身边男人的呼吸,睁开了眼,聂闻涛的眼睛依旧看不出什麽感情,飘渺地看著窗外黑色天空,那里面,什麽都没藏著却也像什麽也存在了眼里。王双唯在心里叹了口气,生命太短,感情线却越变越长,怎麽样,都不能让它们用同样的速度前行啊。&ldo;睡吧。&rdo;他轻声地呢喃著。聂闻涛没看他,只是看著前方,冷酷的男人此刻依旧冰冷平淡,没有人会觉得他软弱,他像钢铁一样强硬地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没人觉得他软弱过,他的背从没佝偻一直挺得很直,他的眼皮从没在谁的眼神里抬下过,他的神色从没有真正惊慌失措过,只有他身边的男人,像操给了他的七情六欲一样,给了他凡人的感觉,偶尔会惊惶,偶尔会失措……有时候,甚至会崩溃。他看著前面,眼睛里什麽都没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这辈子爱他甚过爱自己和任何一切千万倍的人,看著他的眼,然後闭上了他的眼,躺在他身边,在心底深深地叹息。有时候,生命即逝,不是太可悲的事,可是,如果有舍不得的人,人真的在生命面前好卑微,只想活得再长一点,再长一点……陪著那个舍不得的人再长一点时间。吴起然从l市飞往海滨城市,到了机场给了他电话,叫他去接。聂闻涛正在会议当中,王双唯自己开了车去接,下楼时随行的保镖紧跟著他……王双唯挥手打发他们,保镖立在当地,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们的老板是聂闻涛,但老板的老板是眼前这个男人,这是再真不过的真理,於是,抗拒不得又无法跟封闭会谈中的老板取得联系,只好看著人离去。到了机场,吴起然依旧骚包,敞开的v字t恤开至胸前,锁骨削立,腰间的牛仔裤搭在胯部,尽管腰被衣裳拦住但腰间的魅惑力却还是让人移不开眼睛,而那上挑的凤眼一转,无论男女眼神都在围著他转悠。王双唯看著他那风骚的样子,退了几步,才问:&ldo;我说老孔雀,你这屏天天张著不嫌腻歪?&rdo;吴起然面不改色,嘴往上扬,&ldo;小唯,你跟你那小男人天天粘一块我都没恶心到吐,你何必挤兑我。&rdo;周边的异国男女看著两个黑发的男子对立相持,纷纷站定观看。吴起然眼再一挑,头部移动半圈,众人被眼神冰冻,感知危险气息,连忙举步离开。王双唯冷笑几声,边走边讥笑他:&ldo;怎麽,又跟你哥吵输了?知道来投奔老子了……&rdo;&ldo;别丢脸了,都几十岁的人了……&rdo;吴起然嘴边的嘲笑丝毫不亚於他:&ldo;跟我吵这些你也不嫌自己闹,都一棵就要倒地的老树了,偏还装年轻气盛跟老子吵,有你这麽装逼的吗?&rdo;王双唯耸了下肩,打开车门,看著他的东西扔进去,笑了一下:&ldo;我无所谓的,不过你哥看上的那男人真不错,我说你残花败柳的,他要是想偿偿鲜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吧,啊……&rdo;吴起然冷笑,&ldo;你狗嘴里最好吐点像人的话来,要不老子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口水吃多了就成白痴了。&rdo;王双唯躲过他抢车钥匙的手,&ldo;我来开。&rdo;吴起然一闪,欲夺。王双唯迅速闪进驾驶座,启动车子。吴起然无奈,只好钻进车里。唇枪舌剑联系感情完毕,前往酒店路程中,王双唯问:&ldo;出什麽事了?&rdo;吴起然懒洋洋地说:&ldo;他被一超级崇拜者给强吻了,我吃醋得不行,愤而离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