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闻涛走过去,把鱼从鱼勾里拿出来,放到旁边准备好的桶子里,放到王双唯旁边,王双唯看著桶子再次微微一笑,手一挥,说:&ldo;上鱼饵……&rdo;聂闻涛帮他上了鱼饵,王公子心情好,赏了他一吻,又看著他的鱼竿去了……聂闻涛瞄了瞄那桶里的鱼,眼稍眯了眯,也拿起自己的鱼竿来。第二条鱼是聂闻涛钓上来的,比王双唯的鱼看起来轻一点,王双唯只看了一看,盯著自己的鱼竿不动……於是,第三条,第四条全是全神贯注的王公子钓上来的,到了中午时间,聂闻涛从小屋里搬出烧烤的用具,第一条烤的就是王公子第一条钓上来的,王双唯啃著自己的成果,甭提有多香,一个人就吃掉一大半条,并满足地看著鱼桶还剩下不少的鱼,舔了下嘴宣布:&ldo;拿回去熬鱼汤喝。&rdo;聂闻涛面不改色点头,翻著架子上的鱼,半垂下的眼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回去的时候聂闻涛提著桶子,拉著王双唯的手往山上他们的竹屋走,走半路停下来,任著王双唯拿著数码相机拍山拍水拍他,连带的,他钓回来的那几只鱼也享受了下曝光率。回了屋,聂闻涛就拿了鱼去竹楼旁边的厨房弄吃的去了,王双唯如愿以偿趴在舒服的卧榻上,看著夕阳,任它照在自己的身上,山里冷,阳光照在身上只感觉到暖洋洋,闭著眼,实在是个休息的好时间。聂闻涛上了楼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这样,那雕著白色图腾上的卧榻上,白皙的皮肤,有著倔强双唇,下巴坚硬的男人仰躺著,而嘴角,若有若无地带著一丝笑容……金黄的夕阳打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折射出亮眼的光线,叫人移不开视线……他站在竹门前半晌,过了好一会才走过去,半跪在他的爱人面前,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地问:&ldo;饿了吗?&rdo;沈睡的带笑的男子没有回答他,聂闻涛在他鼻子间感受著他的呼吸,闻著从他鼻子呼出的气息,半会在他唇上轻轻一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忍不住在他嘴间再一吻,&ldo;再睡会。&rdo;声音轻若鸿毛,像怕惊醒了他的好梦。他站起身,走到阳台的竹门前,忍不住回头,看著那张脸愣了半会,直到楼下的厨房里飘来淡淡的鱼香味,他才迈开了他的脚步。其实到了现在,王双唯一直都是依赖著聂闻涛而活,俩人平静的日子里,聂闻涛一直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任他牵手,任他拥抱,任他姿意妄为。当然,有时候王双唯也不是全部能为所欲为,就像现在……聂闻涛只是冷冷地拿著眼睛盯著他,一句话也没说,他也不敢往湖里跳……自从看到这湖,他就想著其实他有带泳裤,那湖水那个叫清澈啊,既然来了肯定要下回水,於是,他趁聂闻涛去弄中饭的时候赶紧著就奔跑到湖边,正当衣服一脱要下水的时候,眼睛一瞥,不小心就瞥到了一个背後灵。王双唯当下心里就一慌,面上装得平静,还不高兴地皱了下眉:&ldo;你不是在做饭吗?跟著我干什麽?&rdo;相对应的,他显出不耐烦的神情。当然,他心里永没有表面那样平静,心里早就打起了乱鼓,砰砰那个乱跳啊,啊,怎麽搞的,被他发现了?他眼角瞥了下自己,衣服都脱了,牛仔裤正掉在脚边,这下,是怎麽死了都有物证啊……聂闻涛没说话,只是看著他,就看著他……他不说话。王双唯心虚,但他是谁?走南闯北谁都不怕的唯少,他还怕聂闻涛这个人不成,於是他眼一瞪,就要说话……可是,一看聂闻涛那冷得可能比寒江更寒的眼,嘴一哆嗦,就说:&ldo;这水挺暖和的,大中午的,不冷。&rdo;聂闻涛痛恨他洗冷水澡,他就一次洗澡时手一偏把他打好的温水打到凉水,尔後不小心地感冒了一下,聂闻涛闷不吭声就不知道使了什麽法子把他们仓库的水管道给改了,自此,仓库没有冷水,只有温水跟热水。王双唯不只一次两次在聂闻涛状似沈默的情况下吃了不少闷亏,这次好不容易能游个泳,绝不妥协,他一咬牙,俊美的脸上现出优雅的笑容,那笑容足够迷惑得让人目眩神移,他说:&ldo;水真的不凉……你试试……&rdo;他弯下身,就要试水,可是眼睛一看聂闻涛,那男人的手在他变腰的时候握起了拳头,王双唯的腰弯了弯,最後弯不下,直起来,皱著眉,话也不说了,拿起脚边的裤子往腿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