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闻涛打住脚步,王双唯朝他喊:&ldo;过来。&rdo;他走了过去,王双唯眉头紧锁一脸忧愁,帮他随便挽起的袖子拉下再挽好,把聂闻涛的领带松开解下,叹了口气,挥挥手就叫他走。聂闻涛看了他一眼,也就走了开,去厨房准备晚餐。把米淘好,菜洗好,去冰箱拿牛奶热的时候,聂闻涛手停了一下,今天……王双唯没有跟著进来。把冰箱关好,走到客厅,不见王双唯,转眼,书阁处也没看见,也许在阁楼?聂闻涛三步并作一步上了去,上面也没人……这时候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好,再想想刚回来时王双唯的那张脸……他转身,去拿手机打电话,手机很快就通了,他发现房子里没有声响,这代表王双唯并不在家,&ldo;你在哪?&rdo;他沈声地问。&ldo;你猜?&rdo;那边的男人笑著说。&ldo;要吃什麽汤?&rdo;聂闻涛却问他。&ldo;萝卜汤就好……&rdo;王双唯回答他,然後又说:&ldo;我在哪?&rdo;&ldo;再过半小时饭菜就好。&rdo;聂闻涛说完就想挂电话。&ldo;慢点,&rdo;那边的男人在吼了:&ldo;叫你猜下会死啊?&rdo;头上高空中一处吊篮里爬出个男人,篮子因为大力有些摇晃,男人有点狼狈地抓住吊篮边沿,对著手机还在说:&ldo;靠,你都不关心老子了。&rdo;聂闻涛看了下他,眼睛闪了闪,再次,头也不回往厨房走去。只剩下吊篮里的男人对著他的背影吹胡子瞪眼睛半天,最後才嘀咕,真是越老越不好玩了。而之於聂闻涛,他只知道,王双唯越是有事,外表就越云淡风轻,反之他脸色越丰富,那就代表,这个男人又想玩他了。多年劣习,竟然一点也没改。聂闻涛对王双唯好,不能说地球人都知道,但这基本上是知道他们的人都知道的事。但王双唯对聂闻涛好不好,很多人都心底有所揣测,那样的一个人,看他偶尔出现时那张墨镜下冰冷的脸就知道聂闻涛的日子不是很好过。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寸,衡量著他们的所见所闻。这天王双唯在聂闻涛公司被人观光完接他男人回家,坐副驾驶座上,脸上墨镜也不摘下,话也不说一句。聂闻涛本不是多话的人,但看他那嘴角冷漠的线条,不禁皱了眉。他这一皱,王双唯的手就抚上来了,粗鲁地在他眉头揉了两下,嘴一翘却是冷嘲:&ldo;别皱了,再皱得让人以为老子虐待你。&rdo;聂闻涛看他,干脆把车子停路边,不开了,把王双唯的墨镜摘下,沈声说:&ldo;你不高兴。&rdo;王双唯任他动作,听到他说话也只是懒洋洋地瞥他一眼,不痛不痒地说:&ldo;没,开车吧。&rdo;聂闻涛沈默了几秒,棱角分明的脸一低就碰上了王双唯的头,他吻著他的头发,说:&ldo;别不高兴。&rdo;他解开了安全带,两只手伸出去抱住王双唯。他想让王双唯高兴,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这样的方式能让面前的男人高兴起来。他爱的男人喜欢他对他表示亲密,而之於聂闻涛,如果这样能让王双唯快乐,他很愿意这样去做。果然,王双唯很满意他的行动,双手也抱住了他的头,在他颈部亲密地跟他磨蹭著,磨到稍稍感到心满意足才说:&ldo;他们说我对你不好。&rdo;聂闻涛慢慢抚弄著他头,口气淡然:&ldo;那又怎麽样?&rdo;王双唯口气也淡淡:&ldo;我以前不在乎,别人说什麽与我何干,但现在不行,我想让……&rdo;他把头抽出来些,脸对著聂闻涛的脸:&ldo;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想对你好。&rdo;他的手一寸一寸用最缠绵的轨迹滑过他的脸:&ldo;你该得到我最好的爱,我不想让你受委屈,就算在别人口中我也不允许。&rdo;聂闻涛沈默,眼睛垂下遮住了他眼里所有的光芒,他的脸还是面无表情,只有靠得近的王双唯知道他在深深呼吸。果然,过了一会聂闻涛哑著喉咙说:&ldo;你给了我所有想要的,并且超出太多。&rdo;王双唯细细地闻上他的嘴,轻声喃语:&ldo;还不够。&rdo;他吻著他,用他最温柔的方式向面前的男人表达著他的感情,而聂闻涛只是抱紧他,也只能抱紧他,眼睛闭紧不能睁开,怕睁开有液体流出,可又舍不得不看眼前的人,只好睁开,任一滴一滴的汗从眼里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