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完,窗外拉响了警报声,全市警戒。王双唯丢了颗丸子进口里,等著满汉楼送食物过来吃,眉目皆是放松後的惬意。聂闻涛一推进门,就看见仓库一片空荡,没有天然气的气味,也不见火星,只是中间摆了一个大桌子,上面放著枪型的蛋糕,还有一桌子的菜。他镇定地往厨房走去,一推开门,他常对著的灶台前面写著六个字:&ldo;生日快乐,吾爱。&rdo;聂闻涛站在当地,久久移不开步子,今天早晨他醒来,做饭,上班,跟平常一样。也许有点不平常,早饭的时候王双唯说了一句:&ldo;今天中午我来你公司吃饭。&rdo;王双唯已很久不去公司,他懒得厉害,旁人的眼光他连无视都不想,不相干的人他觉得看一眼都是多余。聂闻涛点了头应了声,也如平常一样,王双唯说什麽他就听什麽,不会问为什麽。灶台还是废了,只是多了颗子弹,也没什麽火星,更不见气漏。汤还有点余热,聂闻涛尝了尝,端了锅子,放到桌子上,回过头打电话叫人送灶台来,然後动手去拆那废了的。灶台送了在门边,聂闻涛没让人进屋,王双唯不喜欢别的人在自己的地方留下气味,他说这是自己的地方,容不得别的人,脏。把东西搬进了厨房,聂闻涛倚著门抽了根烟,抽了一口就没再抽聂闻涛从来都是听王双唯的,他说他往西走他就往西走,他说往东走他就往东走,一点偏差都不会有。但有些事,王双唯不该知道他也不会让他知道,例如,有些他觉得完全没必意让他知道的事情。l城出了事故,一场爆炸炸了一幢大楼的四分之一,聂闻涛那天正好在办公室里,逃了出来发现自己头发都烧了。他去弄了头发,把身上洗了干净,洗澡的时候还发现背後一道长长的血痕,可能是冲出大楼的时候东西砸在他身上留下的,他换了干净衣服,开了车回去。胖子在他旁边问著:&ldo;大聂,你要不要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