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隔天就好。&rdo;聂闻涛走了向前,要去阻拦他。王双唯抬起眼,眼冷了下去,寒冰一片。聂闻涛见状回身,去卧室拿了高领的黑色羊毛衫,帮他穿上,才去穿自己的衣服。聂闻涛要开车,王双唯拔开了他欲来拿钥匙的手,上了驾驶座。&ldo;我没事。&rdo;聂闻涛说,可在王双唯发动车子时,上了副驾驶座。王双唯冷淡地倾过身在他额上吻了下,没说话,冷冰冰地开著车上了公路。到了医院,一量体温,41度。护士看著一脸冷硬的聂闻涛,再看著那个深夜还戴著墨镜的冷漠男人,一时不知所措,看著同样手脚无措的值班医生。墨镜男人身上的寒气,比外面零下一度的天气还让人感觉冷彻心骨。&ldo;开药,拿冰袋。&rdo;王双唯冷然地说了两句话,医生跟护士忙不迭地照办,刚才院长打来电话,偏偏他们值班倒霉遇上了不知道哪里的大神,冷得跟天然冰体一样。聂闻涛在打点滴的时候,黑蓝的眼睛直直看著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王双唯。他在生气。聂闻涛淡淡地想。&ldo;我没事。&rdo;再开口,嗓子哑了,聂闻涛没有当一回事,什麽烧不烧的他不知道,他很少上医院,除非中了枪子挨了刀子,实在非得让另外一个人的手在身上捣鼓些什麽才会活下去时他才会让医生近他的身。很明显,这句话没有安慰到坐在一旁半边脸被墨镜遮住的男人,他的嘴角冷嘲地牵起弧度,却不置一词。&ldo;我没事。&rdo;聂闻涛想把额头上的冰袋拿下。&ldo;你他妈的给老子老实点。&rdo;王双唯一脚踹了过来,踢中了聂闻涛躺著的床,一阵摇晃,显得那力度是十成十的大。足够把一个人的胸骨踢碎的力度。他很生气。聂闻涛有点疑惑的想。只见王双唯深吸了气,又坐回了椅子,支著额头,揉著。聂闻涛见状想起身,王双唯冷冰冰地说:&ldo;给老子躺好了。&rdo;声音太冷,王双唯很生气,聂闻涛躺下。带笑的王子终於褪下面具,如地狱修罗般冰冷。点滴有好几瓶,输完一瓶,王双唯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聂闻涛皱了眉,看了看自己的床,身子往边上移了移,看著王双唯。戴墨镜的男人没有声响,坐在那里没有动作。聂闻涛直看著他,没有移开眼神,嘴抿紧了点,显得冷厉。过了一会,最终王双唯走了过来,躺在他身边,只是背对著他,而不是把脸埋在他怀里。聂闻涛把头凑了过去,深深在在他身上吸了口气,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ldo;对不起。&rdo;王双唯淡淡地说:&ldo;为什麽?&rdo;&ldo;你在生气。&rdo;聂闻涛声音有点沙哑,显得倦怠。王双唯冷哼了声,不再说话。聂闻涛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抱著他,嘴唇抵在他的肩膀处,蹭著,不说话。&ldo;冷吗?&rdo;聂闻涛想拿病床上的被子给他盖,这是单人病房,王双唯打了电话後得到的礼遇,他舅舅的医院,腾出间单人病房来治感冒并不难。&ldo;不用。&rdo;王双唯转过身,厌烦地皱著眉,起了身就又要往椅子上坐去……聂闻涛拉住了他,扯著他的外套边角,不让他动。&ldo;放手。&rdo;王双唯冷冰冰的说。聂闻涛没有说话,只是扯住外套的手没有动。王双唯转过头看著他,&ldo;放手。&rdo;薄唇间皆是冷然。聂闻涛抬起眼睛,&ldo;对不起。&rdo;王双唯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戴著墨镜在灯光下看著他,像座完美却没有情感的雕塑。好长的一段时间,终於,王双唯开口:&ldo;聂闻涛,你到底爱我什麽?&rdo;聂闻涛看向他,抿紧了嘴,只是额间有了汗,看著王双唯,不松手不转移眼神。两人隔著墨镜相望,聂闻涛的眼睛没有情绪,黑蓝的眼里,只有王双唯一个人的倒影……他额上的汗聚成了水珠流下了额头。王双唯动了动嘴皮子,却没有说出话来,他走向聂闻涛,把墨镜摘下,把头埋在聂闻涛怀里,好半晌才说:&ldo;我想我不能没有你。&rdo;他的手掐紧了聂闻涛的腰,指甲隔著衣服都狠狠地掐进了聂闻涛的肌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