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自家男人看人短信,查你的勤,你又没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事,虽说再亲密的人也必须尊重对方私隐,但你要是真那麽两个人,私隐就是个屁,当不得真。所以曹译也就懒得说啥了,闻先生要看,那就让他看呗……虽然那个惹火的年轻人发的短信那是真心之余又见真挚,但谁叫自己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得归家里头的那个人管。那头杨志鹏每天搜刮著各类好听的笑话发给曹先生,这头闻先生看著倒也觉得有些乐趣,时不时笑而声。尽管笑完了,当天晚上就把曹译压在身下,第二天让他顶著满脖子的吻痕去见人。但不得不说,闻先生这醋吃得也相当的涵养,吃得相当的不动声色。吃得曹译都懒得搭理他。这男人老了老了就闲了,尽瞎折腾他。也不想想,他妈的他都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能天天陪他滚床单麽?这让他的腰怎麽受得了?真当他是活妖精啊,干完了施个法全身酸痛就会全没啊?这边曹译因为工作过忙完全懒得理会闻先生,这边庄严明干脆也住在了曹译家,同上班同下班。闻皆先生也没什麽意见,只要不睡同一个床就好。对於庄严明,他也知道其重要性。他要是真敢对庄严明有什麽脸色,曹译就敢拿他开刀──这人现在已经不再任他任取任求了,有时候教训他起来比谁都狠,一脚踹他下床的魄力就跟原子弹毁灭珍珠港似的,那速度让人完全瞧不出一点心软来。闻皆现在脾气也好,对曹译有点认栽的味道在里面,觉得这男人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己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纵容也好,爱护也好,要给的,多给的,都想给。到了这年纪,知天命的时候,也头一次想这麽好好对人──不跟以前无动於衷地安排自己人生路程那样无置可否,而是真的拿著感情想对著这麽一个人好。给他庇护,给他宠爱,就这麽把他放在身边一辈子。这种心思,让他连偶尔回首间瞥到身边的曹译,都觉得这个人让自己如此心动不已。对情爱的在意来得如此的晚,但闻皆不得不认为,还好,自己能及时把握。总归是没有犯下大多的错误。虽然真的浪费了那麽多年。庄严明不回去,顾长历想搬进曹译的小别墅。但曹译没说话,闻皆还是婉拒了。顾长历只好每天五点起来开车去别墅,陪著庄严明晨练,然後要是曹译脸色好,还能在那里吃个早饭。然後开车去银行,在办公室换套衣服,这一天的工作算是开始。完了准时下班,去小别墅那。要是运气再好点,也能蹭个晚饭,陪庄严明在厨房里洗洗碗,完了就回家睡觉。如此周而复始。当然,这是运气好下发生的事,运气不好,就会让曹译冷冰冰地盯著,闻皆半句下的劝阻下离去。他也不想让曹译生气,毕竟庄严明真的把曹译当亲生弟弟那样护著,他不受曹译待见就算了,如果还惹曹译生气,庄严明就算不会明说什麽,但态度上就会对他越发冷漠的。如此後果顾长承担不起,只好默默地遵循著曹译的脸色过著他蹲点的每一天。别人都替他想过放弃,但他确实没想过──他一辈子就动了那麽一次心,已无力可挽回,他的死心眼已经死在庄严明这个人身上了,他也知道他这辈子无非也就是这样了,守著这麽个人,自己要是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了去。顾长历想得清楚,除了偶尔的悲伤漫天漫地得快要把他淹没之外,大多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万年都不会被风化的石头那样,永远只看著庄严明在的那个方向,永永远远地把他放在眼底,这才是他彻底的命运。浓情蜜意016016顾长历这麽风里来,雨里去,天天报到著,在这天暴雨的清晨来到曹译家的时,这天早上来给曹译闻皆收拾家务的管家给他开门的时候一看到他的脸,不由诧异问:&ldo;您生病了?&rdo;满脸胀红的顾长历冷漠的脸上没有别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哑著噪子跟管家说:&ldo;你问问曹译,能让我进去不……&rdo;说著,就侧过身,无声地看著门廊外的暴雨。管家看看他,皱了眉,急步往客厅走去,对著坐在那里等著曹译做早餐上桌的闻皆说:&ldo;先生,顾先生来了,我看他好像是生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