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译平静了太多,因为他的工作在国外,他又不能坐班,只好守在网络上,又因时差,他差不多是凌晨四五点才能离开电脑算是下班时间。又因要照顾闻皆,白天又要花去不少时间做点其它的事,例如做点饭或者打理下阳台上闻皆喜欢的某棵植物,或者又因没钱请锺点工他还得必须去超市一下补充吃喝,於是这麽忙下来才一个星期,他又更瘦了一点,眼眶更是深陷。这天他拿了车钥匙打算去超市时,闻皆有点烦躁地扔了手中的书,又镇定地走到曹译面前:&ldo;你去睡,我去超市。&rdo;他说了来了这个家,事必皆听曹译的,如果说请管家什麽的过来,曹译必定让他滚,闻皆不想滚,於是只好想著自己去那有生之年可能就去过那麽几次的超市。可曹译根本是没理他,打著哈欠绕过他就往门边走。&ldo;我说了我去买。&rdo;有人提高了噪音。有人的脚步继续走著。门开了。&ldo;曹译。&rdo;有人握住了风度翩翩的曹大帅哥的手。&ldo;闻皆。&rdo;曹译也叫他。叫了一声,还是回头笑了,笑里有冷笑,讥讽,无奈,还有包容的疼爱,&ldo;你分得清得盐跟糖吗?&rdo;&ldo;能。&rdo;闻皆只是不会干这些事,并不代表他真不知道那是些东西,就算不知道,他也有得是办法去知道那些厨房里要用到的东西是什麽玩艺,他只是暂时不知道。&ldo;算了吧。&rdo;曹译甩开他的手,他没睡饱,又加上最近工作也挺累,又没什麽高兴的事情值得他振奋,人也比较没精神,微有点不耐地甩开了闻皆拉著他的手之後,往车库走去。到了车旁,闻皆跟在身旁,并拿过车钥匙。一路闻皆开车,到迅速购买物品上车,再开车,这男人都保持了彻底的安静,而曹译又累又困,根本没在乎他的反应,在回去的车上更是睡著了。并且,梦中,他听到闻皆细不可微地叹了口气,说:你走吧,也许这就是尽头了。梦里曹译伤心又欢喜,说:真的吗?闻皆说:真的。曹译就伤心地傻傻笑了起来……把自己抱成了一团在角落里隐缩了起来,他想著哭过这一场算是真的断了联系了,就可以回去找严明,采采过剩下来的日子了,反正不管怎麽样,他们总是要自己的,他不怕闻皆不要他,还有他们在等他回家呢。ps:h什麽的都是浮云啊浮云……玫瑰,红色,白色。ii1818车库里,闻皆好半晌都没有动。直到睡眠中的曹译眼角没有再掉泪,他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下了车,绕过车头到了另一边,小心地帮著曹译转了个方向,又蹲下身,把他背了起来。一路都没有惊醒曹译,上楼上卧室时,楼梯都走了一半,这时曹译却醒了过来。闻皆感觉著背上的曹译的气息吹在他颈畔,开口慢悠悠地喊了声他的名字:&ldo;曹译啊……&rdo;他喊得温吞且温存,曹译原本要挣扎下来的动作停了下,静静地等著闻皆要说的话。&ldo;给我个机会吧,不要想著那些我的坏,多想想我的好,以及以後我会对你的好,既然你还爱我,那就爱得快乐点。&rdo;&ldo;我没有不快乐。&rdo;曹译下意识就反驳。&ldo;好,你没有不快乐。&rdo;闻皆笑了,抱著他腿弯的手紧了紧。曹译当下就不知道说什麽才好。曹译晚上正在书房拍著桌子跟拍挡解决一个方案时,闻皆抱著床被子就过了来躺在了沙发上……当曹译跟拍挡吵完一个条款歇气时,闻皆拍了拍宽敞沙发,示意曹译拿著电脑过来。书房柔和的灯光打在闻皆躺著的那张沙发上有著过於舒适的光芒,疲惫的曹译当下就没多想就抱了电脑过去想歇会,打算攒点力气跟拍挡决定他们合作方案的第二个条款。哪想,大洋另一头在白天工作的洋鬼子精力比他好,曹译刚靠在闻皆胸前没几秒,那惹人厌的洋鬼子就又拿著文件在镜头前对他咆哮起来了,曹译也只好严阵以待,靠著闻皆的胸膛当场就唾沫横飞了起来。两人吵得很凶,洋鬼子只不过跟多出来出现在镜头前的闻皆说了声hi,继续跟曹译为他们的工作吵得好像他们能拯救世界末日一般。当他们吵完,曹译松了一口气,愤愤地撇头对闻皆说:&ldo;这年头,资本市场那些有钱的混蛋简直就像十个手指都戴著金戒指的妈妈桑一样,我们这是卖了身之後交了保护费还得按要求给他们打一份感恩带德的心得报告……去他妈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