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天,他飞了回去,回到他的男人身边。这就是爱。而所谓爱,永远比死冷。007范知雄拿老眼盯着前面那个带点无奈的苍白男子,一字一顿地说:&ldo;你从他那里拿走什麽,就一根汗毛都不少地给我还回去。&rdo;姚华愣了半天,失笑:&ldo;范先生,您说什麽?&rdo;&ldo;无论是他的灵魂,还是他的心,都还给他。&rdo;范父冷酷地说着,三角眼里全是无情,旁边的范母也拿着美目冰冷地盯着他,一语不发。姚华笑了起来:&ldo;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rdo;桌子动了起来,水在杯子里荡漾,范知雄说:&ldo;姚华,世人没有你想象中无知,你最好按我说的办。&rdo;姚华冷下了脸,垂了目,一句不语。范知雄接着说:&ldo;我派人接了姚青去我那住几天,如果你想跟你姐说说话什麽的,最好让我跟我儿子能说上话。&rdo;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立马往门外走去,范母冷眼中带着怨恨瞪了他一眼,嘴抿得死死得也跟在了范父的身後。她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但她眼里的恨毒完全表明了她对姚华的观感,狠毒得想置他於死地。姚华坐在椅子里半晌站不起身,伸手往衣兜里掏电话里手都有点颤抖,他镇定下来,打着姚青的电话,电话那头没人接,一直一直都没人接,十几遍都一样。姚华制止了自己不停打电话的疯狂行为,深吸了一口气,打电话给考古队的队长,得知姚青受伤请假脱队,被&ldo;家人&rdo;接去休养。姚华刹那想哭,家人?他们哪来的什麽家人,他们只有彼此,哪来的什麽家人啊?他在心底尖叫呐喊,表面却还要装得平静无波。他收起手机,慢慢开车回去,开到中途,车打了方向,往范子基住的医院开去。医生没有为难他,像是知道他是什麽人,他畅通无阻地进了范子基的病房,摸着他皮包骨的脸,把脸贴上,柔肠百千地说:&ldo;我什麽都给你,你放了我姐好不好?&rdo;身下的男人没有说话,甚至连睫毛都没有眨。姚华没有奇怪,他现在是个没有灵魂的男人,再过几日也就离世了,不过,他有个好父亲,不会见他这样就死去。姚华夸他:&ldo;你长得真好,瘦成这样还是英俊得要命。&rdo;他的手指划过他挺拔的鼻,薄薄的唇,性感的下巴:&ldo;不枉我以前这麽爱你。&rdo;他继续摸下去,摸上以前他在上面躺过千百次的胸,在干枯的乳头上狠狠的揪:&ldo;不过,再怎麽样也比不过你有一对好父母。&rdo;他整个身都俯上了范子基的身,叹息:&ldo;你的父母威胁我,威胁我唯一的亲人,子基啊子基,你死了我不会伤心,但姚青是这世上我唯一挂念的人,我怎麽可能不被威胁呢?&rdo;他亲上他的唇,他的脖间,他的胸膛,&ldo;我不爱你了,可是,我还是得为你付出所有,欠了你十辈子?怕不止……&rdo;他重重地躺在范子基上,没有眼泪,可身上全是悲伤:&ldo;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过我了。&rdo;008&ldo;别哭……&rdo;微弱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只颤抖的手抚上了姚华的脸颊,那手掌稍带冰冷,却那般熟悉,它曾抚遍了他身上的每寸肌肤,让他在深夜狂热发汗,捧住了他的每一寸的心动。姚华在他的胸膛里瞪大了眼,他……醒了……他没有抬头,头埋得更深,他没有哭,他早已没有眼泪,就算此时,他真的想哭……&ldo;别哭……&rdo;范子基抚上他的脸,把头往下低,用脸碰上他的脸,用衰弱带点卑微的声音说:&ldo;别哭。&rdo;脸碰上脸半晌,姚华没有动,维持着坐姿把头埋在他的心脏处,任范子基蜷缩着头接触他,他对他的苏醒不感兴趣……或许还是感兴趣吧,他淡漠地想,姚青还在范家手里。&ldo;你没哭……&rdo;好久,范子基感受到了姚华肌肤的温度,慢慢地才反应过来,他喃喃地把手摸上自己的脸:&ldo;你没哭,那谁在哭?&rdo;眼泪一滴一滴从也的眼睛里往下滴,滴入枕头,滑下脸颊,良久良久,范子基有点惊惶,有点不可思议,还带着一丝难过,他把湿了的手掌放在嘴角舔了一舔,咸咸的味道刺激了他先前没有味觉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