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海从他裤袋里抽出烟盒，帮著俩人都点了烟，继而又趴在秦峻身上看著他炒菜。他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提戴海的事。戴海累得只想先喘一口气。还好，秦峻懂。晚上戴海陪著秦峻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拳，又对打了一阵，四肢累得终於都拉扯不动时，戴海说：&ldo;我跟卫成的事，可能善了不了了。&rdo;秦峻&ldo;嗯&rdo;了一声。戴海说：&ldo;其实爱他这麽久，再爱他时也是觉得他对我是没亏欠的，恨这种事对我来说有点难，但没想到我跟他却到了这步。&rdo;&ldo;你打算怎麽办？&rdo;秦峻问。&ldo;回还是要回去的……&rdo;戴海一笑，抽了口烟，&ldo;总不能真让我妈移民吧，她一句外语也不会说，去陌生国度这不是我这当儿子的要活活憋死她吗？&rdo;秦峻点点头。&ldo;我挺伤心的。&rdo;沈默半晌之後，戴海对对著头躺在另一边的秦峻说。&ldo;我知道。&rdo;秦峻静静地说了一句。&ldo;我跟他，时间太长了，他是我半根指头四十三章戴海打电话给卫成，问：&ldo;在哪？&rdo;&ldo;美国。&rdo;卫成那边停了下说。&ldo;我要回家，你跟我回去不？&rdo;戴海说著时，手把机票给折成了两半。卫成在那边又停顿著，过会才说，&ldo;好。&rdo;戴海说了酒店名，然後说：&ldo;我在那等你。&rdo;卫成又停了半会，说：&ldo;好。&rdo;没有让戴海多等，他在他常驻的那家酒店睡了一觉後，卫成已经敲醒了他的房门。&ldo;进来吧。&rdo;戴海刚醒，青色胡茬布满了下巴，睡裤有点皱，头发有点乱，颓废得很。卫成还穿著风衣，那俊硬的五官上含著奔波的冷意，他甚至没有多说话，只是把行李箱放到了戴海放的箱子面前，然後看著戴海。戴海也没看他，坐在椅子上拿著烟抽。他一身的颓迷看在卫成眼里，高大的男人走过来，把他手中的烟拿走，熄灭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接著拿了电话，叫客服过来打扫。&ldo;你去洗个澡，我在这等你。&rdo;卫成什麽也没问，只是这麽说著。戴海笑了，轻嘲地扯起嘴角，说：&ldo;你觉得我认输了？&rdo;他眉眼间的嘲讽意味过於浓重，卫成摇了下头，回答，&ldo;我不知道。&rdo;戴海觉得噪子有点难受，他握著拳头轻咳了下，偏过头看著门口说：&ldo;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都盛传我死缠著你没有得手，最後还破了产，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我妈怕我接受不了，叫我回来和她移民呢。&rdo;说完，他又好笑地揉著额头说：&ldo;卫成，为什麽无论你干了什麽，吃亏的总是我？&rdo;过了一会，卫成慢慢地说：&ldo;如果我说我不知道这事，你相信吗？&rdo;戴海胡乱地点了下头，&ldo;我相信。&rdo;他抬起眼，看著卫成笑，&ldo;你看看，要不要补救一下，怎麽说，你确实是我破产的间接因素，你不逼那麽紧，我至少还能用钱把风言风语逼死在他们的咽喉里。&rdo;他像说笑话一样地说著，又抽了烟点了上。卫成想说话，门这时敲响了起来。客服进来打扫房间，看著他们俩人，都齐齐止步。俩个人坐在那里，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一个比一个更甚。打扫房间的人走後，卫成率先开口，&ldo;你去换身衣服，我跟你回家。&rdo;戴海站起，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进了浴室。等他随便地洗完，收拾整齐出了浴室门，卫成在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