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有急事没?&rdo;那人像是把戴海当成了老友。&ldo;没。&rdo;戴海蹦出一字。&ldo;那好……我带你去玩儿。&rdo;戴海在路上想了各种可能,为自己找了许多跟这个陌生的人走得这麽自在的理由……最後,没找到,没辄,他只好想著自己失恋难丧心病狂智商低下难免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是那哥们坐在出租车上,报了自己叫&ldo;林业&rdo;後,就拿著手机在一旁嘀嘀咕咕,压根没理戴海。等他把他带到一个地下城时,戴海看著台中那个腰扭得像水蛇的男人抬头间那灿然又狂傲的一笑时,他问旁边的人,&ldo;这是什麽地方?&rdo;&ldo;发泄怒火的地方,&rdo;林业回头问他,&ldo;怎麽样?&rdo;戴海沈默,&ldo;这麽明显吗?&rdo;林业拍拍他的肩,无所谓地说:&ldo;我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rdo;他捏空了手中的啤酒罐,&ldo;相信我,没什麽过不去的……&rdo;他说完,跟著几个叫他老板的人走了。戴海瞟了眼他的背影,把视线转移到了台上还在继续厮杀的两个人身上。台下,是无数热火朝天的男人挥舞著拳头在吼:&ldo;红狮,加油……往死里打,红狮,红狮……&rdo;不到百坪米的空间里全是燥乱的狂吼声,戴海看著那在空中飘舞的血,不禁也热血沸腾了起来。他看著那个台上有著细腰打拳打得勇猛又狂烈的男人,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那麽绝望又无所谓……戴海刹那觉得竟然觉得心悸。不是心动了的心悸,而是那个男人表现出来的力量让他无法呼吸。有一种欣赏,叫做惺惺相惜,戴海看著鼻子在半空中喷血下一刻又狠绝给了对方一拳的那个拳手,突然想,我想认识他。&ldo;七,六,五,四,三,二,一……&rdo;站在护栏外的裁判越进了场内,举起了胜者的手。那个叫林业的男人来到了戴海身边,说:&ldo;我有事先走了,以後有空了来这里玩……跟当班的说一声你是我朋友就可以进来。&rdo;戴海点头,看他急速离开的背影喊了句:&ldo;谢谢。&rdo;林业往後一挥手,示意了一下。戴海回头,看著那个裹著毛巾笑得有些冷淡又温和得不可思议往他这边的休息走来……接近时,戴海岔开脚步站到他身边,他说:&ldo;你好,我是戴海。&rdo;那人的眼睛眨了一下,从戴海的眼睛细不可察地看到嘴角,慢慢地他浅淡的笑容加深了起来,&ldo;我叫秦峻。&rdo;&ldo;你的出手很有力量。&rdo;&ldo;当然,我是干这个的。&rdo;那人全盘接受他的赞美,就像是他应得的,&ldo;等会聊,我去疗个伤。&rdo;他朝戴海一点头,跟著人进了里面的休息室。戴海背著登山包,跟在他身後,挡住要关上的门问他:&ldo;你缺个徒弟不?&rdo;他想,或许,自我放逐可以从现在开始了。ps:戴海这文写来真是波折不断……不到二万字,就已经三次没有存档成功。有时我鼓足力气想写出点趣味来……结局就是丢稿丢稿丢稿。但,老子不信邪,我就不信我写不好。半根指头十七章半根指头十七章戴海挽著那个手臂裹了厚厚几层纱布的刚认的师父去了酒吧。俩人开了包厢,一瓶接著一瓶喝。喝到最後,戴海莫明痛哭,抱著其实都不知是什麽底细的拳手哭了一晚,理智全无。隔天起来,戴海茫然看著上方的人。那人无奈地说:&ldo;我是秦峻,你昨晚在地下室认识的拳手。&rdo;戴海眯著宿醉的眼,转而慢慢想起了昨晚,摸著头说:&ldo;你怎麽没把我给卖了?&rdo;秦峻更无奈:&ldo;我还等著你醒来付最後一批酒钱呢……&rdo;戴海&ldo;噢&rdo;了一声,把钱包甩到人身上,喃喃地说:&ldo;你自己拿,我再昏会。&rdo;昏然间,他似乎听到了有人的轻笑声。戴海醒来时,发现周围环境很像酒店的布局,他没打量几眼就已经知道定论,捧著脑袋回想这短短十几个小时所能回想起的事。被陌生人撞到,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认识了另一个陌生人,接著,醒在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