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无天得很,技术部尽管有个头在管著事,但真正的头就是他,他来得晚了也没人过来问,只是大头过来说:&ldo;老板找你。&rdo;郑功东敢找他,他也没什麽不敢去的,周庆就那麽上去了,上了电梯还把挂在胯间的牛仔裤给提了一下,妈的,张时瑞哪找的裤子,都他妈穿了跟要脱了一样。周庆翻翻白眼,往低腰牛仔裤里一瞅,这一瞅才发现周时瑞找的内裤更他妈骚包,黑黑薄薄的一层,如果有人要来干他,随便把裤子往下面一拉,内裤都不用脱,直接干就是,方便得很。狗日的,让他占次便宜就跟条几年都没啃过骨头的饿死狗似闻著他猛嗅死踹都不走,真他妈恶心。到了郑功东的办公室,秘书早就小跑步从座位起来帮他开门,边笑著边弯腰,直把这大爷当扛著枪进村子的鬼子一样招呼。&ldo;坐。&rdo;周庆一坐去,人模狗样的郑功东冷冷地说了一字,接著讲他手头上的电话。周庆昨晚差点被干得肛肠破裂,今早为了给那条恶心老狗一点小奖赏,更是让他按在洗漱台上干了一次……现在哪坐得下屁股,他哼哼了一声,没坐。郑功东说完电话,抬起眼睛看他,他跟周庆一样年纪,但长得很男人,尤其平时那不苟言笑的脸更是让人瞅一眼下面那根东西就能起来……不少人就见著他就想发骚,当然周庆也常这样,他以往挺不可一世的,郑功东再怎麽能干,他觉得他也能满足得了他。可是,他年纪大了,尤其这两年,郑功东耐不住想尝鲜货了,以前尚能不以为然,只是他手下那一个个的货越送越稀罕,他也动了手脚了。周庆早就跟郑功东说过,这种事,别让他发现,发现了就掰掰,什麽也没别多说。郑功东不说话,周庆也懒得说,就那麽懒懒散散地站著,手里漫不经心玩著根没抽的烟。过了一会,郑功东开了口,冷冷地说:&ldo;要闹到什麽时候?&rdo;周庆是真不想跟用这种口气说话的郑功东说话,说一个字他都觉得多余,但是人都被叫来了,还是说两句吧,他扯了扯嘴角,挺勉强地说:&ldo;我说,功东,我们俩都没什麽事了,别这种口了气,我是让狗操呢还是让猪操呢关你什麽事?如果你叫我上来为的是昨天我跟张时瑞上床的事,我现在就下去了……&rdo;&ldo;周庆。&rdo;郑功东砸了桌子上的镇纸,与周庆的脸错身而过。周庆没动,东西砸到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他冷哼了一声,回头就走。走到门边,锁一响,郑功东给控制住了。随即郑功东走了过来,周庆知道他想干什麽,懒懒地依在门墙上说:&ldo;别来操了,让张时瑞那小子操狠了,肿成一团了,操,这姓张的是不是几百年都没操过人了,逮著了就不松口……&rdo;渣受郑功东一拳砸在门上,周庆眼皮都没抬,他不怕暴力,郑功东打他他也能给打回去,大不了两败俱伤。不过郑功东以前有次差点把他打死,往後就没再动他手脚了,这次气得眼圈都红了也只是砸了门,咬著牙说,&ldo;周庆,别以为我会哄你。&rdo;周庆笑,不屑地撇了嘴,&ldo;你为以老子稀罕。&rdo;周庆下了班,张时瑞那牲口正堵住了电梯门一个一个地瞅人呢,也管不得这是老对头的地盘了,更管不得对头公司员工看他的个个瞪大了说你有种竟然不怕死的眼睛,他一见著周庆从另一个电梯里出了来,撒腿丫子欢快地跑到周庆身边,就差没哈腰了:&ldo;饿了不?去哪吃饭啊?有什麽中意的馆子没有?&rdo;周庆瞅他一眼,舌头在嘴里打了个圈,没把恶毒的话吐出来,只是看了眼自己的皮鞋,沈吟了一下,&ldo;嗯,鞋脏了。&rdo;张时瑞是谁啊,一听,立马就蹲地,拿著领带帮著他擦鞋,边问:&ldo;祖宗,要去哪吃饭啊?&rdo;&ldo;胃口不好……&rdo;周庆抽出烟大佬样叼著,旁边他们部门的一技术路过,眼睛看著他们没注意脚下,被周庆眼睛逮住一瞅,立马就倒地上了,惹得大厅里盯著周庆他们的眼睛迅速转移了一部份到了此人身上。&ldo;那吃点清淡的?我听说德望门有家稀饭不错,小菜也挺爽口的……&rdo;张时瑞拿著领带擦完一遍嫌不干净,打算从裤子里掏出衬衫擦第二遍。周庆抬头朝著天花板吐了个烟圈,一脚踹开真不怕丢人现眼的张时瑞,懒散得像条散步的豹子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