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未……未央……&rdo;祁绍庭已经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腿上的肌肉绷得几乎要抽筋。 夜未央的身体往下缩了缩,却又有些迟疑似的,略略皱起了眉头。祁绍庭伸出一只手来抚摸他的头发,哑声道:&ldo;觉得勉强的事就不要做,我要看着你高兴才会开心的,再说……再说,我已经快被你搞疯掉了……&rdo; &ldo;真的吗。&rdo;夜未央璨然一笑,像一朵烟花在夜幕中盛放,祁绍庭在那笑容中失了神,又被灭顶的快感席卷过,一路沉溺下去。 未央的脸上有令人迷醉的笑容,灵活的咬开绍庭衬衫上的扣子,一口含住他胸前敏感的一点,用舌尖来回爱抚。 暗涌47.爱上一只猫房间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祁绍庭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魂飞天外,全身上下就只有正在被爱抚著的部分是有知觉的,除了未央温热的口腔和灵动的手指,别得什么都不存在。 祁绍庭在那种激烈快感中颤抖,难耐的把未央的脸扳过来,额头,鼻子,深而重地往下吻,嘴唇……舌尖彼此勾缠,绵长的接吻,呼吸完全的失去了规律,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晕沉,最后终于颤抖地在未央手里倾泻出来。 夜未央收了手,头枕到绍庭的肩上,嘴角带着一丝的笑,像一只心满意足的猫。 祁绍庭好容易喘均了气,声音变得无奈而宠溺:&ldo;你其实不必用这种方法来和解的。&rdo; &ldo;我知道!&rdo;夜未央低着头,笑得越深:&ldo;但是你喜欢。&rdo; 祁绍庭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认命的叹息了一声:&ldo;对,我喜 欢。&rdo; &ldo;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rdo; &ldo;因为你会很烦!很啰嗦!&rdo;夜未央的手指在绍庭胸口上点来点 去,像是在跳舞。 祁绍庭忍无可忍的把那只爪子握在手里:&ldo;我烦不是你瞒着我的理由!你不能这样子既不肯说实话,又懒得说谎来骗我,我也会难过 的。&rdo; 夜未央沉默一阵。脑袋像一只猫一样蹭来蹭去,终于停下来了,却还是沉默,再过了一会,绍庭探头去看他地脸,一双眼睛已经紧紧的闭牢,居然是已经准备好要睡觉了。 祁绍庭怒起,狠狠的把未央的头发揉成一团。然而安眠中的小猫一言不发,呼吸匀净绵长。 良久,祁绍庭终于叹口气,看着黑暗中天花板模糊的影子,无奈的笑了。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可是在一起呆久了。却发现,也真地只是任性而已。这家伙,有最锋利的爪子,有最诡异的手段,但是他却是真真正正的不算恶毒。 祁绍庭想,是我错了。 以前一直猜不透他,其实是把他想得太坏了,他不像这滚滚红尘中的任何一个,他没有那么多存在的理由,没那么多追求和欲望。他只是一个任性而纯良地孩子,他已经把自己封成了一块冰。当然顾不及身边的人会不会被他冻伤。 祁绍庭把怀里的人缓缓抱紧。 你会是我的吧,让我来保护你。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夜未央是一只猫,一只猫不能用绳索来捆绑,但是如果你张开双 臂,他会自己跳进你的怀里。 祁绍庭自那一日把夜未央从永夜回来,心情就持续性的大好,眼角眉稍都有喜气,看得许墨凯诧异不已。在外人看来祁绍庭一向都是纵情之人,夜夜笙歌。香车宝马里来去,人生享乐。不过如此,只有在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才会看到他的隐忧。 世人都觉得他出手果断,手腕动作如风雷,其实不是,很多事,他都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牵线铺路,像这次一举夺回祁氏企业全部控制权,表面上看来简直就像一个浮夸公子的临时起意,冲冠一怒为红(蓝) 颜,其实这些事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而各种证据的收集更是早在他刚刚独立那一阵就已经开始在进行。 他是那种谨慎成了习惯地人,很多时候很多事,最初的时候并没有存什么企图,他只是习惯性地为自己多保留一些筹码,习惯的想象如果这个人要害他,将会怎么做,而他又要怎么应对,他只是习惯性地想很多。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都让他相信自己不够好。他没有他父亲那种果决的判断力,关键时刻一往无前的王者之气,他也没有傅非明的灵性,在自己专业的领域唯我独尊一般的自信。他只是一个资质平凡的人,努力地做一些事,让大家都可以满意,所以他习惯于出门先看天,随身都带把伞,他其实一向都不算太有自信,所以他喜欢在穷途末路之际放人一线生机,只因为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有自信可以面对一个敌人临死前不计生死的那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