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祁绍庭索性绕过他直接硬闯了永夜,等封英树收到消息赶过去拦人,绍庭早摸对了房间进了门,英树看着门口几个凶巴巴的保 镖,乖乖的收起了跟进去看看的心,站在门外暗叹着,祁绍庭你自求多福。只可惜福薄的祁绍庭先生不等他把满天神佛从中东一路念到尼泊 尔,便又从里面狼狈地冲了出来。 衣衫零乱,双目血红。 封英树与他对了一眼,竟不自觉被那眼神杀得心里一抖,再不敢跟上去说点什么,眼睁睁看这人从自己身前走过。 封英树顺了顺气,心怀忐忑的把那房门打开。 果然,看到夜未央披了睡衣坐在床上,衣服揉得稀乱,扣子崩了一地,脖子上缠地雪白纱布上又隐隐的透出血色。未央地神色间有些茫茫然,转头看到是他,轻轻弯一下嘴角,笑道:&ldo;树宝宝,这回小醒又该骂人了。&rdo; 封英树眼眶一热,眉毛又皱成了一团。 在午夜一点钟贸然听到门铃响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比较突兀的事,肖格菲刚好洗完澡准备睡觉,随手在睡裙外面又罩了件浴袍先去开门。 &ldo;失物招领,有没有人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男人?&rdo;喑哑的声音里透出几份酒气,祁绍庭一手倚着门框,手里握了一瓶陈年的威士忌,模糊的视线带着一丝疲惫,下巴上隐隐发青,是纷乱的胡渣。 肖格菲无奈到无力:&ldo;你的绝世大美人呢?被他踢出来啦?&rdo;眼看着此人摇摇欲坠地样子,只能先连拉带扶将这只醉猫丢到沙发上去。 然后抄着手静静的看了他一阵,终于放弃似地说道:&ldo;你先躺一 会,我去换件衣服。&rdo; &ldo;我会吃掉你哦?都已经包这么严实了!&rdo;祁绍庭不满的嚷嚷。 &ldo;是怕我会吃掉你呀!醉态可掬,春色撩人!你少考验我的定 力!&rdo;肖格菲横他一眼,再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清爽的恤衫牛仔裤,头发也已经挽了起来。 &ldo;毛峰,还是碧螺春,要不然还有铁观音……&rdo;肖格菲从冰箱里拿了几个罐子出来晃一下。 &ldo;随便你。&rdo;祁绍庭看也不看,只开了酒瓶准备去找杯子。 &ldo;你坐好!先坐!我来弄!&rdo;肖格菲惊恐的看他举手抬足间拂倒沙发旁一盏水晶立灯,哗啦啦一声响。 &ldo;不好意思!&rdo;祁绍庭皱着眉凝视了一会,也觉得有点好笑,心情不好,酒量果然也会差。 &ldo;没关系,我明天会把发票和帐单寄到府上。&rdo;肖格菲笑得十分客套。暗涌42.爱情?(上)茶香,破了酒气。 只是在这三更半夜里泡茶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怪异,碧螺春最好的盛具其实是最简单的玻璃杯,因它气味清淡,汤色碧绿,只有用最无色无味的器具才能突显。 祁绍庭静静看她动作,渐渐觉得心绪稍宁。 肖格菲泡好茶,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来:&ldo;只有我平时镇果汁用的碎冰,不过好歹是用矿泉水冻的,你将就一下。&rdo;嘴上是说将就,口气里却满满的都是有得弄给你喝就不错了的意思。 &ldo;每次看你冰箱的东西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party上怎么混的。&rdo; &ldo;如果在家还都是party上的做派,我还回家做什么?&rdo;一想到明天大早还有个谈判要开,肖格菲就没有好气。 先用冰将茶凉好,然后一份茶水加一份冰兑一份酒,在说话间已经放到祁绍庭手里。黎肖格菲拿起自己的那一杯茶,凑到鼻端,静静的开始感受茶香。 &ldo;你不来点吗?&rdo;祁绍庭举杯,一人独饮自然要比较无趣些。 &ldo;算了,我怕酒后乱性!&rdo; &ldo;就这么信不过我??&rdo;祁绍庭十分不满。 &ldo;是信不我自己,ok?还有你啦,扣子扣扣好!不要解个三颗两颗的,衣服又皱巴巴。引得我兽性大发了怎么办?你姐姐我正值虎狼之 年,对好身材地帅哥,十分饥渴!&rdo;肖格菲黑着脸,说得一本正经。 祁绍庭忍俊不禁,伏到自己手臂上闷笑不已。 肖格菲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胀,暖热融融的,有种快要融化的感 觉,只能低了头。吹开水面上的浮茶,呷下一口去。 沉默了许久,祁绍庭忽然开口:&ldo;要怎样,才能让一个男人死心蹋地的爱上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