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倔强的人呢!&ldo;醒啦,来,睁开眼睛!你不敢看我吗?&rdo;&ldo;你又要做什么?&rdo;祁绍庭霍然开目,深褐的双眸居然泛出一道玄铁的青光。夜未央一怔,旋即又笑开来:&ldo;不做什么,只是我困了,想借个地方睡一觉。&rdo;说完,竟当真伏在祁绍庭的左胸上沉沉睡去。祁绍庭花了一个多小时才靠着血液的润滑从绳索中挣脱出来,再回头看夜未央时竟是真的睡着了。澄净柔和的脸上泛出潮红,嘴唇晶莹透明。祁绍庭用带血的手指扼住他的喉咙,慢慢收紧……青春残酷物语23.下不了手然而……但是……居然……真的下不了手……祁绍庭颓然的躺倒,深长的叹息仿佛自远古洪荒处传来,究竟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要这样来还?难道他前世里是弥子瑕,曾被许了一世的荣华,到头来却被无情的抛弃;又或者是慕容冲,从皇子沦为娈童,所以杀性从前世带到今生……而自己呢?是曾经辜负过他的那个人吗?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上辈子更像个纺纱织布的,所以今生还是注定要面对一堆又一堆的乱麻,抽丝剥茧,剪不断理还乱!夜未央或许真的不要命,而他却不想马上拿起枪来对拼山口组,不是怕,而是‐‐太无谓。如今任何撕破脸的举动都后患无穷,他与绫子两个可算都是受害者,可谁也不比谁更无辜。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在阳光下,他就势必无法保住夜未央,而渡边与祁氏的连姻也会受到影响,甚至于造成两家的决裂。祁绍庭闭目思索了许久,拿起电话来拔出一串数字……通的!祁绍庭在心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绫子已经哭了很久,好像下定了决心要将下半世的泪水在这一次全部流尽。这家酒店是渡边氏的产业,随便挑间房冲进去,一头栽倒,就可以泪流成河。其实,也不是那么想哭的!只是,不哭又还能做什么?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时,大脑满档,有些事就可以不用想了。刚刚打过一个电话给母亲和哥哥,也是一直哭,然后说:我不嫁了!是的,不嫁了,不说为什么,怎么问都不说!是天生的敏感,还是后天训练出的保护层?即使哭到昏天黑地,也知道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不能随便把秘密透出来,因为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绫子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看一到&ldo;祁绍庭&rdo;三个字在屏幕上一隐一现,绫子像是看到毒蛇在吐信,一把抛到老远。那铃声响过一阵后嘎然而止,绫子刚刚松下一口气,旋即又起,周而复始连绵不决,像是一个异常坚定的人在做一件异常坚决的事,勇往直前,百折而不挠。这是一场耐力的考验,比谁的信心更足,谁的立场更坚定,而答案却是显见的。绫子终于耐不下去……&ldo;喂!&rdo;平稳的,可靠如磐石般牢固的声音:&ldo;我,祁绍庭!&rdo;祁绍庭一字一字的报出名字,每一个字都清晰到固执,只听得电话的另一头&lso;哇&rso;的一声哭出来,哭声中夹杂着一些字句的片断,是日语,说得很快,听不太分明。祁绍庭微微皱了眉,将电话拿离耳朵,电线另一头的哭诉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渐渐降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下细细的缀泣声。&ldo;我只说一句话!&rdo;祁绍庭凑近话筒,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的波澜:&ldo;嫁给我,我会让你自由!&rdo;&ldo;我……&rdo;绫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只报出一个字来,就听得&lso;卡&rso;的一声对方已经挂断了。接下来就是这一位了,祁绍庭收了线,低下头注视沉睡中的夜未央。蜜合色的皮肤泛出一丝丝透明的红,祁绍庭深信当年在伊甸园里诱惑夏娃啃下的那只苹果也必然有着与之相同的色泽,所以连上帝都心软了,明知是祸害却不肯剪除,硬生生毁了自己的一双儿女。用手扳正这张脸好让自己看个清楚,夜未央缓缓张开狭长的凤目:&ldo;你要做什么?&rdo;嘴角竟还是带着笑的。祁绍庭一翻身压住他,抓住夜未央的衣领一口气撕裂开来。牙白的钮扣四处迸飞,亚麻衣料裂成碎片,可是在白色的衬衣内,却隐藏著比上好的丝绢更光滑,并且泛动著柔和蜜色光泽的肌肤。祁绍庭随手用破裂的衬衣绑牢夜未央的双手缠绕在床架上。&ldo;呵呵……最后你还是只能用这招对付我吗?&rdo;夜未央轻笑,双眸如宝石般璀璨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