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没有选择!&rdo;&ldo;他还是个孩子!他可能才只有14岁,他犯了什么罪非死不可?&rdo;陆臻的手指发颤,逆流的血液让他觉得全身刺痛。&ldo;想知道14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吗?&rdo;夏明朗抱着肩膀:&ldo;14岁的孩子可以抱着比他人还高的步枪向你射击,他可以传递消息,他可以被人利用,他可以成为借口,他会心怀仇恨地长大,或者不必长大就直接开始报复,他会让本应该被彻底切断的一条线又连起来,会让这件事,变得不那么容易被抹掉。&rdo;&ldo;你确定,他,他做过这样的事?&rdo;陆臻质问道。&ldo;不,我不确定。&rdo;夏明朗道:&ldo;事实上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不能确定关于他的任何事,我只是在执行任务。&rdo;&ldo;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个任务是错的,他们搞错了,那个孩子不必死,他们都不必死,有没有这个可能?&rdo;陆臻的声音虚弱。&ldo;有!&rdo;夏明朗干脆利落地回答他。陆臻猛然抬起头。&ldo;没什么能有百分之百的保证,法院也会判错案,上面的任务也会出错,于是不该死的人死了,应该死的却还活着……&rdo;&ldo;可是那怎么办!&rdo;&ldo;这跟我们没关系。&rdo;夏明朗异常地平静:&ldo;我们不是法官,我们没有可能去调查事情的真相,我们只是枪,执行判决,服从命令。&rdo;&ldo;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做得真好,夏明朗!&rdo;陆臻冷笑。&ldo;不应该吗?&rdo;夏明朗反问。&ldo;可是服从谁?如果命令是错的呢?这也要去服从吗?&rdo;&ldo;陆臻!&rdo;夏明朗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ldo;你最好记住一点,军人,没有判断任务对错的权利,除非你有确凿的理由证明那是错误的。&rdo;&ldo;所以,错了就错了,对吗?&rdo;陆臻咬紧牙。&ldo;对!&rdo;夏明朗沉声道,然而不等他的声音落下,陆臻像一头愤怒的老虎那样扑向了他。&ldo;你是故意的!&rdo;陆臻粗暴地把夏明朗按到桌上,侵略似的啃噬他颈侧的皮肤。&ldo;对!&rdo;夏明朗疼得抽气,却没有挣扎,他反手把桌上的杂物推开。&ldo;为什么?&rdo;陆臻重重地一咬,血腥味化开在口腔里。&ldo;因为,我没得选择。&rdo;夏明朗的声音因为锐痛而发着抖,任由这只愤怒的小兽把自己剥光。陆臻的利齿尖牙第一次回归了它们最原始的功能,反复的啃咬,留下无数细小的伤口,躁动,迷茫,痛苦,愤怒……陆臻迷蒙的双眼里爆出血丝,像燃烧的火焰,那些东西像火一样在他的心底燃烧,盘旋着好像已经把内脏都搅碎,从他的身体里冲出去,又回来,让他支离破碎。想要发泄,因为自己被打碎了,于是也想去破坏,沉重地掠夺,放纵悲伤横流。陆臻急促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胡乱地舔湿了手指匆忙扩张了几下,硬生生挤了进去。靠!夏明朗疼得眼前一黑,握紧了拳,咬牙忍耐,因为过分剧烈的疼痛压过了一切感官上的刺激,夏明朗反而觉得好些,他对疼痛很有经验,这种熟悉的感觉会让他清醒。没有润滑的交合就像酷刑,极度的紧窒让陆臻寸步难行,然而,疯狂的血液也在瞬间被点燃,好像火灾一样的高温,疼痛搅拌着快感烧灼神经,大脑回路里激烈的电流在频繁地放电,陆臻几乎失控地抽动着,每一下都像是到了尽头,可是下一次却还有更深的去处。一切的一切,理智与情感,思维与本能,愤怒与宽容,都被这粗暴的烈焰激电炙烤成凝缩不化的黑。19.抉择时刻并不是所有的高潮都是快乐的,折磨别人的同时总是在折磨自己。当欲望从体内抽出的时刻,夏明朗喘过一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瘫软下来,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汗,然而,陆臻却不想放过他,那双漆黑凝视的眼睛里有吞噬的光,夏明朗转头与他对视,几乎有点慌乱。&ldo;陆臻?&rdo;他抬手划过陆臻的脸侧。陆臻猛然将他架了起来,胳膊架住他全身的重量往里间走去。夏明朗被扔上床的时候直觉地想要坐起来,可是陆臻迅速地压住了他,面对面地凝视,视线相交缠,夏明朗慢慢软化,一寸一寸地倒下去,倒回到床单上。陆臻牢牢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眼底看进去,穿透心房碾碎五脏。他缓慢地进入,然后猛烈地动作,在夏明朗的身体里,那些细小的伤口又一次渗出血,痛彻心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