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没锁,桌面东西很少,吴哲打开一个新建pdf,弹出的页面足有30页,吴哲随手拉开一看,从战初部署到计划一计划二,袁朗记录的内容比他们经历得还要复杂,而他们每选择一条进行道路,后面都有一连串的战略安排在候着他们,吴哲想起袁朗曾经说的,我会让你们每一天都过得不一样,现在看起来,他是打定主意让他们每个小时都精彩了。那么其实袁朗也是很辛苦的了,既要追着他们没完没了出奇制胜地a,又要回来随时补充和完善这篇测评报告,吴哲回头看看扔在一边的睡袋,不知道哪个是袁朗的。其实也没有哪个吧,谁回来这里做休整的时候都会用的,没准今晚他吴哲同学就要用其中的一个了。不过为什么只看到他一个人,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队员阵亡或被俘,来到这里么。吴哲这么一想,就有点沮丧,不管怎么说,被俘是让人不太愉快的事情,特别是加上一帮沙蚁,还有一个烂人。袁朗的报告做得很详尽,而且不光是客观数据,他在每段战情结束后都会做分析,虽然不是针对某个人,但是仍然能从中得出一些很有用的信息,袁朗的话总是手术刀一样准确而直接,在肌理分明和血管交错中找到病灶,吴哲承认,袁朗这一点让他很欣赏,他讲话的方式,他的切入点,他的态度和城府,确实是他没有达到的高度,但他也明白,他们离得很近,那种精神层面的互动,并不单纯是一个物理的距离。吴哲拿出自己的设备,逐一核对报告中的数据,并时不时把模糊的信息补充进去,有时还索性给他做个模拟图释,过了快一个小时,弄得差不多了,吴哲收起仪器,保存好报告,略感乏味地随便敲开几个图标看看,他才留意到袁朗用了无线网卡,用这个干吗呢,这里不需要连军情网,也进不了他们大队的局域网,这家伙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吧。可是没装浏览器,也没有即时聊天的东东,吴哲好奇心起来了,他调出搜索,输入指令,开始找隐藏的程序,对话框排列组合,剔除不相符的结果,然后吴哲看到有一个明显的木马大大咧咧摆在驱动程序中,骗许三多啊。他打开一看,闪点行动operationfshpot,还是二代。袁朗用的好像是代理服务器下的外挂,保留密码,登陆速度奇快,吴哲老实不客气就玩起来,不过当他看清楚袁朗的id时候还是小小的晕倒了一下。居然叫做,烂人?!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生物。吴哲腹诽着,连着获取了七个目标任务,刚才身上还比较凉,在帐篷里面呆了一段时间,尤其是在电脑前忙活了一阵子之后,身上渐渐热起来,热起来,就又开始觉得有些痒有些疼了,一个分神,他就被毙了,吴哲干脆下线,苦着脸抓后背。他就后背被咬得最厉害,都是袁朗发什么神经扑在他身上把他压得不能动弹,要不也不会咬得这么汹涌。什么感觉呢,吴哲觉得身上鼓起包包了,热辣辣地疼,胳膊上也是,但是抬起胳膊看看又没有包,就是红一块紫一块的,摸上去还很平,没有要肿起来的迹象。袁朗说了沙蚁无毒,就是遭罪。吴哲觉得自己有点体会了。也许脱了衣服能舒服点?吴哲脱了外衣,只穿一件迷彩背心,身上立刻觉得冷,但仍是痒、疼,吴哲拍着自己,狠狠拍,他转身打了个喷嚏,然后抬头一看,袁朗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吴哲脱掉的外衣搭在椅子靠背上,袁朗走过去拎起来,跟吴哲说,穿上,吴哲不满,说穿了它那么热,袁朗瞪他,热什么热,你不知道现在早晚的温差多大了?吴哲仍然不愿意,袁朗干脆过去直接把那件外衣从后面裹在吴哲身上,然后手里一使劲,吴哲就像条长长的茧一样被包得严严实实,袁朗笑,说好端端耍什么性子嘛,你要是感冒发烧再烧坏脑子我怎么向铁路交代啊。吴哲抽抽鼻子,的确刚才有点凉,但是就这样被袁朗用衣服裹住,他也很不舒服。他扭扭身子,想接管这件外衣的所有权,不过看起来对方并不同意。袁朗居然开始给他系上扣子,吴哲着急了,说我这手还没伸出来呢!袁朗停下,看看他,歪着嘴笑,吴哲有点郁闷,这不是说明自己已经答应他穿上衣服了么,原来又被a了。吴哲胡乱穿好衣服,气咻咻不理袁朗,椅子就在袁朗身后,他不去坐,回头看看,过去在睡袋上抱着腿坐下,背上在痒,他忍着,不出声。袁朗看着他,失笑,拖过那把椅子在他眼前坐下,哎吴哲,我这都累了一天了,回来你也不给我个笑脸看看,你说我冤不冤啊,关心你还成错误了?他低头看吴哲,你是不是一直对我心怀不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