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军委让我配合做两个月的宣传,这么烦的事,怎么能不顺便a点好处。&rdo;袁朗微笑。&ldo;切,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rdo;&ldo;其实我也就是提了一句,你也知道陆卫明他们比我更惦记他,我一提,回头就打报告去了,编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抄来外文单词当幌子。&rdo;高城那头沉默了一阵,有些感慨:&ldo;哎,你说那小子啊,娘们叽叽一辈子,临了干了件爷们事把咱们全给震趴下,快十年了吧。&rdo;&ldo;是啊。&rdo;袁朗不自觉的看进窗外的无尽暗夜里去。这么快,真快!好像弹指一挥间。&ldo;哎,可惜了,到最后连个……&rdo;&ldo;没什么,这样也没什么不好!&rdo;袁朗截断高城的话头:&ldo;青山处处埋忠骨,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rdo;高城给堵得哑了一阵,忽然间却升出了豪情:&ldo;得了,不如这样吧,等明年,咱们几个老兄弟凑凑齐,到海上看看他去,把齐桓也叫上,还有你们队那个叫成才的。&rdo;&ldo;不用这么麻烦了吧!&rdo;&ldo;麻烦什么啊,你别给我客气,就现在南海舰队的那个小井,当年跟我一个大院的,就说句话的事。&rdo;袁朗想了想,还是道:&ldo;到时候再说吧。&rdo;&ldo;行!到时候派人接你去,哎,你这地儿不变了吧?&rdo;&ldo;应该不会变了,不错啊,挺有官威了嘛,连勤务兵都有了。&rdo;袁朗趁机消遣。&ldo;呀,你小子少寒碜人行不?你一将军跟我这校级军官打什么马虎眼啊。&rdo;&ldo;高师长,像我这种光衔的将军和您这样的野战部队实权派可不好比啊!&rdo;袁朗明显不放过他。&ldo;得了!你要稀罕这个,你当年不会留在空军就别走啊!装模作样的!&rdo;高城笑骂:&ldo;少给我酸,等着啊,等年底回军部的时候我找你喝酒,咱哥俩也好久没聚聚了。&rdo;&ldo;我现在不能喝酒。&rdo;&ldo;行了行了,别给我装,怎么整得跟吴哲一脾气呢,叽叽歪歪的不利索,就你那量,三两杯的能喝死你啊?&rdo;高城大手一挥一锤定音:&ldo;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儿呢,过年啊,等着我。&rdo;说完,卡的一声,干脆利落的挂了线。袁朗无奈,看着那只滴滴作响的耳机叹了口气。过年吗?行,那就过年吧!刚才说了会儿话,嘴里更渴了,袁朗拿了杯子起来喝水,一低头,却堪堪看到平滑的水面像镜子一样的反着光,悠悠然的晃动着,映出窗外的明月。很小很小的一个亮斑,圆圆的,亮亮的。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淡淡的人影,不知道是谁的脸。这样也好,袁朗想。青山处处埋忠骨,到现在,有水的地方就有他,千江有水千江月。袁朗仰头,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光。林沉袖用掉了差不多近两个月的课余时间,精心的打造出这本回忆录,因为她被这个故事震动了,或者用更为明了更为专业的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她萌到了!于是这个故事成为了她心里的执念,能不能公开发布无所谓,能不能正式出版也无所谓,只要有一个读者会喜欢就好,她都会全心全意的写好这个故事,只因为那是对自己的交待。然而让她意外是,当她把文章完全修好,打算要拿去给袁朗过目的时候,却发现,她忽然找不到袁朗了。他家里没人,跑了好几天都不见,电话长久的没有人接,她想用别的方式来联络,却发现其实她根本没有另外的联络方式,她甚至跑去门卫的制服哥哥那里打听,可惜帅气的门卫小哥十分骨气十分警惕,对于敬爱的袁将军的行踪一字不露,只是依稀的让林沉袖套出了一点皮毛,据说是,半个月前就离开了,一直没回来。万般无奈,林沉袖只能去求助自己的叔叔齐桓,齐桓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良久,久到让林沉袖隐隐有点心中不安的地步,才有些犹豫的说道:&ldo;这样吧,等一下,我帮你打听一下。&rdo;可是两天之后,齐桓意外的出现在航大的大门外。&ldo;叔……&rdo;林沉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常年不着家的家族英材,心中感慨万端,忽然为表姑奶奶喊起了冤:这年头,战友就是比爹妈值钱啊。齐桓没留心林沉袖那变幻的神情,只是着急的问着:&ldo;你说东西写好了,在哪里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