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当时一定吓坏了!&rdo;吴哲苦笑:&ldo;是啊!不敢和人说,偷偷看了很多书,我爸常说恐惧是因为无知,所以不要害怕要去了解。现在想想很傻啊,拿了我爸的卡去上图借书,不敢带回家里来看,越看越迷惑,积累了太多的理论知识,反而更加搞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rdo;&ldo;是很傻!&rdo;袁朗的心情十分愉悦,当初他如此挣扎而吴哲如此坦然,这样的反差曾经让他郁闷,想不到吴哲不是没挣扎过,只是他挣扎得比较早。&ldo;考上军校,因为年纪小被照顾的挺多,但最后也没什么感觉,后来也和女孩子谈过恋爱,却常常无疾而终,吃饭聊天什么也还好,可是连跟她们牵手都会觉得不舒服。到后来就明白了,有些感觉说不清楚,可能真的只是还没遇上。&rdo;吴哲盯着袁朗眼睛看:&ldo;再后来就遇到你了,我想,这就是缘份。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但其实我很早就开始了……最近常常想,如果不是我首先对你抱着某种幻想,你可能……可能就不会……&rdo;&ldo;不会什么?&rdo;吴哲缓缓的靠近,在咫尺之间凝视那双眼睛:&ldo;你现在明白了吧,说到底,其实是我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打算改过。&rdo;&ldo;是吗?&rdo;袁朗眼睛眯出危险的弧度:&ldo;那你可以选择赎罪。&rdo;说着,一把拎起吴哲常服的领口把人扔到床上,只是纵身扑上去的时候,轻轻的低喃了一声:&ldo;还不知道是究竟是谁害了谁!&rdo;袁朗抱着吴哲的身体轻轻一滚,便消去了全部的冲击力,而床板发出轻微的碎响令他想起了某个重要的老问题:&ldo;你房间的隔音怎么样?&rdo;&ldo;不太好!&rdo;吴哲伸手去解袁朗常服领口,滚烫的潮湿的唇随即贴到袁朗脖子上突出颤动的血管。袁朗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叹息,靠近,耳语:&ldo;那,我在下面?&rdo;&ldo;不要!&rdo;吴哲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袁朗身上从外到里的大半的扭扣,衣襟一分,露出古铜色的坚实胸膛。吴哲的牙齿先是落到袁朗肩膀上,一路啃啮着往下滑,越过突出的锁骨,嘴唇覆在袁朗胸前敏感的两点上吮吸舔咬。&ldo;真的不要?&rdo;袁朗一边压抑的喘着气,把纠缠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甩开。&ldo;不要!&rdo;吴哲忽然抬头,一双眼睛里亮闪闪的带着笑:&ldo;我要等明天白天没人的时候,把你折腾的哭爹喊娘。&rdo;袁朗听得一怔,转瞬便笑了:&ldo;靠!&rdo;随即一个翻身把吴哲压到身下去,顺手抽出吴哲腰上的皮带把他的手臂捆死,手掌从裤子下面伸进去,用火热的掌心辗转炙烤抚弄一个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吴哲的脸一瞬间便红透了,牙关咬得死紧,只有极细的呻吟声从齿缝里漏出来。袁朗一口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和舌头细细的逗弄,轻笑着骂道:&ldo;小混蛋,长本事了啊,要造反么?&rdo;吴哲只是闭看眼睛喘气,呼吸缭乱,一字不发。袁朗忽然一顿,所有的动作都停住:&ldo;服不服?&rdo;他挑着眉笑,嘴唇若即若离的贴在吴哲的唇边,空气带着音波的颤动,让两个人的唇轻轻相碰。吴哲闷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看到一双眼睛近在眉睫处,用最极限的距离在盯着他,于最黑暗中闪烁耀眼的光辉。&ldo;服不服?哦?&rdo;他看到那个男人的嘴角慢慢的勾起来,弯出某种魅惑的弧度,说话时,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炽热的气息扑到他脸上,里面混着烟与血的味道,战火与硝烟,金属的铁锈味,阳光的烈度以及永不褪色的信仰。吴哲微微张了张嘴,他想说:我服。可是声带拒绝把这两个字振动出来,于是,他把自己微张的嘴唇覆上所有浓烈而炽热的气息,以及那种温软而厚实的触感。袁朗在吴哲的唇碰上去的时候,已经忘记了他的问话,暖热的舌头在口腔里翻搅舔舐,他看到吴哲又闭上了眼睛,脸上有专注而深入的热情,于是所有的神志都悄然的退去,每一寸的皮肤都变得敏锐之极。炽热的下半身贴在一起摩擦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到了极点,衣服束缚变得如此不可忍受,只想把一切包裹在身体上的东西都甩去,让皮肤与皮肤紧紧贴合,每一寸,每一分,每一个细胞的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