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蕙兰端着笸箩框,红着脸说:“娘,你可别取笑我了。”
孟大国很不自然,他偷瞄了焦蕙兰一眼,她穿着甄臻新买的浅色衬衫,清新靓丽,人白了穿什么都好看,现在的焦蕙兰比之前多了些许少妇韵味,仿佛空气中都冒着火星。
结婚好几年,孩子都生两个了,孟大国倒像是第一天认识焦蕙兰。
眼见着小俩口眼神拉丝,感情一天比一天好,甄臻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金乌西坠,西边像火烧一样红。
“阿奶,今天吃什么?”大丫跑回来要吃的。
甄臻从水缸里捞了两个西红柿上来,切好后加点白糖。
这年头的西红柿都是自然成熟的,颜色浅发青,沙瓤的,吃起来很不错。
大丫嫌不过瘾,拿了个西红柿咬了一口,在白糖里按了按。
焦蕙兰:“大丫,不能糟蹋糖!多浪费啊!”
甄臻笑笑,“吃了就不算浪费,再说咱们家丫头吃点糖算什么?又不是吃不起。”
大丫点头:“阿奶说不是浪费就不是浪费。”
焦蕙兰很无奈,“娘,你也太惯着她了!咱家刚盖了房子,又有三个孩子了,以后吃饭都费劲,还是省着花比较好!”
婆婆太败家,当儿媳的简直操碎了心。
焦蕙兰站在整修一新的院子里,远远看向家里盖的这几间瓦房,横着有六大间大屋,两侧各两间小屋,西边两间是厨房和仓库,东边两间是婆婆住的。
焦蕙兰觉得靠东的房间采光不好,想把自己住的那间让给她,谁知婆婆坚决不要,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更坚决不住在孟二勇隔壁,也不知道二叔哪里惹着她了。
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家里能盖这么多瓦房。
去年还吃不上饭,今天不仅日日吃肉,还盖了这么好的房子,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有了自己的房子,焦蕙兰日日打扫布置,这里放桌子那里放床,婆婆给她做的花床单也舍得拿出来用了。
“大国,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呢?”
村里住瓦房的人家可不多,他们家盖的瓦房,用料好,窗户大,看起来整洁干净,采光也好,总觉得生活质量都不一样了。
焦蕙兰知道这都是婆婆的功劳,她就是觉得不真实,想跟丈夫唠唠。
“确实,娘会规划,咱家就那点钱,可她不仅让咱家盖了这么多瓦房,还让咱家顿顿有肉,现在走出去,谁不羡慕咱们家吃得好?别说坝头村了,就是放眼整个县城,也没几家能比咱们吃得好的!”
焦蕙兰也认同,不过家里刚花了这么大一笔钱,下面的日子恐怕是吃不到肉了。
这段日子,孟大国在娘的影响下,开始带娃了。
焦蕙兰带二丫洗澡后他就在屋里带大丫玩,给大丫扇扇子,等二丫洗完了,换大丫去洗澡,他又抱着二丫给孩子哄睡。
虽然闺女带起来省心,可几个月下来,孟大国足足瘦了一圈,还累出了妈妈手。
好不容易把两个娃都哄睡着了,房门响起,焦蕙兰头发湿漉漉地进来了。
孟大国喉头一滚,算算日子,从过年到现在俩人就没有过,他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肯定忍不住,中间想要过一次,又想到村里很多妇人月子一过就怀上,又觉得这时候太容易中招,还是等等再说。
“蕙兰,你洗好了?”孟大国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她。
焦蕙兰小媳妇似的点头,孟大国出去冲了个凉,站在水缸边简单清洗了一下就进来了。
焦蕙兰在二丫肚子上盖了层毛巾,就被孟大国拉到怀里了,男人带胡茬的下巴就凑过来了,焦蕙兰望着男人结实的胸口,想起今天娘的揶揄,脸上渐渐染了红云。
“孩子还没睡熟呢。”
“没事,她俩一睡着就不可能醒。”
焦蕙兰点点头没说什么,太久没有,她也有点想了,主要是孟大国在这方面一向强悍,她没受过委屈,自然也乐意配合。
孟大国过来撩她的衬衫,把她困在床上,揉面一样伺候她,焦蕙兰开始有些不适应,到了后来却渐渐觉出滋味来,并且比从前感觉更好。
新打的板床结实耐用,怎么晃荡都不出声,夫妻俩总算吃了一顿肉。
天气炎热,恰好老周的驴车要去县城,甄臻就跟着去了一趟,用十包挂面换了一口袋西瓜回来。
她空间里本来就两个西瓜,被她自己吃完了,其他水果也消耗了不少,大夏天的没必要再从空间里拿。
老周看到她这架势,眼都直了,别人家买西瓜一个都舍不得,毕竟西瓜可不便宜,农村人夏天喝点井水解渴就行,哪用得着吃西瓜啊!
这婆娘倒好,一买就是一口袋,可真会糟蹋钱!
没多久,她买了一麻袋西瓜的事就传开了,人人说她败家,不会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