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哲忽然笑了起来,苦笑,很自嘲似的,摇着头,艰难的坐起身,抬起手打开了床头的灯。温暖的明黄色灯光,破开了月华的清冷,吴哲把柜子上那只小小的相架拎起来,拿在手里,手指摩挲着照片上袁朗的脸。&ldo;我真是太想你了。&rdo;他笑得有点虚弱:&ldo;连做个梦都能做得这么真实。&rdo;吴哲抓一抓头发,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下半身,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移到床边去把地上的毯子拖上来把自己盖住,一手抚额,失笑着:&ldo;队长,你这次害死我了,小生原本好好的在作古隐士,现在可好,被你勾搭去了日本穿越色情三级片。&rdo;吴哲曲指弹了一下照片上的袁朗,把相架倒扣在柜子上,熄了灯,扶着腰慢慢滑进了毯子里。过了一会一只手从毛毯里伸出来,把倒扣的相架又立起来。袁朗一直跪坐在吴哲旁边,意念微动时,衣服已经完好的穿在了他身上。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刚才吴哲会那样固执的不肯挣扎,不肯发出任何的声音,原来,他以为这是梦。生怕一动,就会醒!一只白蝶在袁朗的面前飞舞,由远而近,停在袁朗面前不动。时间到了,袁朗看着窗外泛白的天色,咬了咬牙,从床上站起,直接穿窗而出。易橘生站在楼下,看着袁朗像一只黑色的大鸟那样从高空扑下,落地时一个翻滚,撑地而起,动作潇洒而流畅,袁朗的适应能力超强,不过几天,已经明晓了做鬼的局限与特权。&ldo;好帅啊!我的灰姑娘。&rdo;易橘生鼓掌,笑道:&ldo;怎么样,我够义气吧,这么大……&rdo;易橘生一句话说到一半,尾音忽然上提几乎化为惊叫:&ldo;……你和他做了?&rdo;袁朗虽然号称脸皮有城墙厚,可是大清早的跟一个其实也并不算太熟的大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你和他做了没,如此有伤风化的问题,不由得也是老脸一红,大为不满的瞪了易橘生一眼:&ldo;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rdo;&ldo;有什么问题?&rdo;易橘生怒极而笑:&ldo;没什么问题,大不了你再去和他做两次,他直接就可以下来陪你了。&rdo;袁朗顿时脸色大变:&ldo;怎么回事?&rdo;&ldo;你先给我进去!&rdo;易橘生看到天边隐隐透出一丝红霞,怒起,先扯着袁朗塞进了车里,关上门(易橘生是天生的言灵体质,她是可以直接束缚妖鬼的)袁朗急得脸色发白,拉着她问:&ldo;他会不会有事?&rdo;&ldo;当然会有事,你做到哪一步了?他有没有……射。&rdo;易橘生虽然一向以做一个流氓为人生的最高追求,可是毕竟问题太过直白露骨,禁不住还是舌头打了一个结。袁朗大窘,尴尬的点头。&ldo;那你呢?&rdo;袁朗眼神有点躲避,继续点了头。&ldo;不会吧!&rdo;易橘生大惊失色:&ldo;你射进去了?&rdo;&ldo;外面。&rdo;袁朗马上道。易橘生松了口气:&ldo;那还好。&rdo;抬手弹了弹停在方向盘上的那只白蝴蝶:&ldo;阿侠,去看看那人现在怎么样了。&rdo;&ldo;他会不会有事?&rdo;袁朗心急如火。&ldo;还好你没……进去,死是死不了的,最多折掉十年阳寿,放心吧……不过……他妈的,怎么可能啊,你一个新鬼,再厉害也不会逆了天吧……&rdo;易橘生忽然一手捂住了嘴:&ldo;完了,昨天是十四号!&rdo;&ldo;昨天不是十四号!&rdo;袁朗莫名其妙。&ldo;我是说阴历,七月十四,鬼门开,一年里最阴的日子,他的阳气最弱,你的阴气最强,你是不是一开始不太碰得到他,后来才感觉明显?&rdo;袁朗木然的点头。&ldo;那是因为他护身的阳气全被你吸光了,&rdo;易橘生确定了吴哲不会死,总算放下心来,口气也松动了很多:&ldo;还好你没有继续做下去,要不然就算不被你吸光了阳气,阴毒侵染也会伤了魂魄。&rdo;袁朗脸色白得几乎有点发惨,那种温暖,咽下喉头的暖流,熨贴心灵的快感……&ldo;不过,奇怪啊!&rdo;易橘生托着下巴,一脸的疑惑:&ldo;你又没有法力,也没什么定身术之类的法子可以用,被鬼侵这么阴的事,他难道不会躲吗?&rdo;&ldo;会很难受吗?&rdo;袁朗的声音沙到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