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那样太残忍了,放心,我不会让我的明月伤心的。&rdo;袁朗微笑:&ldo;怎么,你好像什么都能猜到?&rdo;&ldo;崇拜我?&rdo;易橘生得意洋洋:&ldo;看得多了就会知道的,如果你像我一样看过这么多的话。&rdo;&ldo;隔得如隔山。&rdo;&ldo;来,给您一个机会炫耀一下自己。&rdo;袁朗想了想:&ldo;我可以九五式突击步枪在一分钟之内在400米移动靶上打出满分成绩。&rdo;&ldo;枪……&rdo;橘生望着天,努力回忆:&ldo;我记得我大学军训的时候打过靶,五十米,五颗子弹我打了43环。&rdo;&ldo;成绩不错。&rdo;袁朗鼓掌。&ldo;我也这么觉得。&rdo;易橘生笑嘻嘻的:&ldo;来和我说说你的明月吧?有什么故事,印象最深刻的事。&rdo;&ld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do;袁朗狡猾的眨了一下眼睛。&ldo;因为如果你不跟我说,那就没有机会跟人说了。&rdo;袁朗想了想,失笑,这理由,好像还真的挺充分。&ldo;让我想想。&rdo;袁朗说道,双手交叠枕在脖子下面,平躺到屋顶上。想想,让我想一想。从哪里开始呢?相遇相识相爱……从最初用挑剔的眼光看着他瘦长的身材和和永远闪烁着怀疑之光的眼睛,到后来,在夜半无人之际,只要看到他腰部的线条就会觉得呼吸渐紧。那个家伙有极为清亮的双眸,那双眼睛从最初的怀疑到愤怒、释然、迷恋,中间还夹着一阵的躲闪。他喜欢叫他队长,清清亮亮的嗓子,一开始是干脆的,爽快的,像掰断一根新鲜的萝卜那样清脆的声音,带着青春的活力;后来变得平静,说出口的时候会在嘴里打一个滑,把尾音吞在喉咙里,一点点含混的犹豫,像是要把什么吃下去;再后来,这种称呼分裂成了两个,白天是平板的不带起伏的模式化,到了夜里则喑哑暧昧的有如梦呓。但是从哪里开始呢?有什么是重要的呢?是在训练场上的汗水相叠,还是在生死之际性命交托,还是在缠绵之时的唇齿相依。袁朗仔细的去想,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在他脑中如水般流过,似乎没有什么是特别重要的,又或者没什么是可忽略的。&ldo;我说不上来。&rdo;袁朗忽然道。&ldo;通常说不出有什么地方印象最深刻,那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就是什么都不重要,要么,就是什么都很重要?你是哪一种?&rdo;&ldo;前一种吧,&rdo;袁朗难得有点羞涩:&ldo;我能想到的,都是些小事情。&rdo;&ldo;到最后,我们能记得的也都是一些小事情,那么不如先来说说看,你的明月是怎样的人?&rdo;&ldo;他?&rdo;袁朗顿时笑起来:&ldo;他有点啰嗦,好说话,书念了太多就喜欢把所有的事都分出逻辑和条理来,他说他是一个科学主义者,要把我们从人治的落后管理方式中拯救出来,可惜没人听他的。我们队里的个人叫齐桓,他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说:那小子娘们叽叽的,找茬一定干死他。后来这话让他给知道了,他就有事没的事找人家去挑,齐桓一只手可以打他四只手,输了还打再输再打,到后来齐桓实在吃不消了,站在宿舍楼道里大吼,说吴哲再也不是个娘们叽叽的人了。&rdo;&ldo;他很固执。&rdo;&ldo;他对于他认定了是正确的事,有固执到底的勇气,在这一点上,连我都不如他……&rdo;袁朗看着满天的繁星忽然问道:&ldo;人死了是不是会变成星星?&rdo;橘生笑道:&ldo;不会,据我所知,星星是气体和陨石,阴冥界和人间界不在一个时空里。&rdo;袁朗故意叹气,很失望的样子:&ldo;我本来还以为可以让他对着一颗星星怀念我。&rdo;易橘生笑得捶地。话题讲开了,气氛就活跃了,袁朗在细数完了吴哲不多的优点之后开始控诉缺点。&ldo;那小子喜欢在用电脑干活的时候吃点零食,饼干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要能嚼得响的。&rdo;袁朗忍不住微笑,一想到自己专心研究作战计划的时候,旁边有个人在卡嚓卡嚓,牙就开始痒:&ldo;我觉得这毛病吧,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后来有一次,他又在嚼了,我就把他的饼干拿掉,把我的手放在那里,结果他继续吃,看也不看把我的手拿起来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