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傅暂时收了手,黑衣少年俯身趴在谈峻膝上,谈峻低下头去吸吮少年柔软的耳垂,手指缓缓推入,扩张。少年的眼中慢慢浮出水气,呼吸开始急促。感觉到手指的进入不再艰涩,谈峻把自己的裤链解开,挑逗至硬,拉着少年跨坐到自己身上,缓缓抽动着进入,直插到底。少年终于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懈下来,头仰到谈峻肩膀上。&ldo;行了。&rdo;谈峻把他抱在身前,看着师傅笑道:&ldo;不过,您最好快一点,我可能撑不了太久。&rdo;&ldo;一小时够用了。&rdo;大师傅把仪器打开。砂轮撞击的声音又响起来,夹杂着的,是更加压抑的呻吟声,却是泛着水汽的,与方才不同。谈峻并没有动,分身就这样深陷在一个湿热紧窒的地方,然而随着纹身针疼痛的刺激,少年一直不自觉的收缩并放松着身体,仿佛按摩一般的温和的吞咬和紧绞,谈峻舒服的轻喘,侧过头去轻舔少年柔嫩的嘴唇,偶尔滑入深探,与舌尖相戏。&ldo;好了!&rdo;大师傅绘好最后一笔,收起仪器。少年低头看,喃喃:&ldo;真漂亮。&rdo;谈峻的手指抚在新生的纹身上,抱住少年的腰用力往上顶,凶狠而利落,空寂的房间里响起y靡的声响,间或有一两记呻吟漏出来,低软而潮湿,渐渐拔高,却忽然像折断了一般被堵回到喉间。&ldo;我射进去了。&rdo;谈峻咬着他的嘴角。少年闭着眼睛,胸口起伏,笑容无奈:&ldo;算了。&rdo;少年付了钱出来,巷子口的街灯把两个人的拉长。这城市冥蓝的天幕上难得有几颗星光,少年眯起眼,忽然惊讶抬起手:&ldo;耶?流星?&rdo;当谈峻抬起头的时候,流光已经过了,他于是笑道:&ldo;许个愿吧!&rdo;少年默然。&ldo;你的心愿是什么?&rdo;谈峻忽然来了兴致。&ldo;心愿吗?我希望一辈子只住在一个地方,一生只睡在一个人身旁。&rdo;少年明亮的眼睛里盛着星光,闪闪烁烁的:&ldo;你呢?&rdo;&ldo;我?&rdo;谈峻低头点烟,烟雾腾起来,遮住了他整张脸:&ldo;我,我这人没什么愿望。&rdo;忽然低头笑了笑:&ldo;有什么就是什么吧。&rdo;左右左,左左右。你想要什么,你在做什么,你走在什么路途上?竹马成行(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段明轩常常说小陶是不可以随便就这么盯着看的,眼睛会被烧伤,因为灼灼其华。每当这时候小陶就会露出一副我是文盲我怕谁的表情,说:我听不懂啦,别给我掉《诗经》。于是段明轩就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听不懂怎么知道是《诗经》。某文盲便大剌剌的挥手,说:我听你说过啊!然后也不管段明轩想说什么,自顾自的嘀咕:什么嘛,桃之夭夭,还一树桃花呢?我看起来很像个丫头吗?段明轩于是语塞,谁敢说小陶像个丫头呢?谁敢呐?至少他是不敢。小陶大名陶锐,高雄老街上拿着这个名字去问,没有人不知道的,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能打。号称打遍十三街无敌手,国小还没毕业就已经是一方人物,到高中几乎就没什么机会出手了,说一句陶陶到了,基本上也没人敢再吱声。这名声听起来实在有点冤枉,其实小陶是正经孩子,他不混黑,成绩不好不坏,在家里乖得很。他母亲早死,父亲开着一间牛肉面的小摊子,收入虽不算丰,但足够父子两个开销,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安稳。只是老城区里总有一些藏身在黑暗里的暴力分子,小陶的脾气偏火爆,终于有一天和人打了起来,那时候还小,国小四年级,发狠时就敢抄凳子砸人,架虽然打输了,可是名声留下了,过了几天街角上一个武馆的老师傅过来看人,捏了捏骨头留下四个字:骨格清奇。于是从此之后,小陶就成了武馆里不要钱的那个弟子。人生在世有很多东西都是命里注定,就像段明轩天生就会念书一样,小陶天生就会打架,他灵活而敏感,力气却大,很可能你一拳朝他挥过去,他两尺之外就能感觉到有风,就知道躲开,闪身的动作快得像飞,对方连他一片衣角都捉不到。老师傅视他为关门弟子,不是往打架斗殴练武强身那个方向去培养的,从一开始,他走的就是专业高端路线。人呢,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瓶子水整满,半瓶子水晃荡,小陶很厉害,结果到后来他反而就不爱动手,与人争执时也是忍让的多,最初他去学功夫的时候段明轩很担心,总觉得把快剑磨利了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后来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明智之举,因为强人不会跟小混混计较。他知道自己能赢,所以就不屑去争那口气,小陶有骨子里的清贵气,狂傲无边。